第9章 堕仙台（2/2）

墨渊捏碎玉杯。瓷片化作金粉写就逆天诀，东华终于变色："你要颠覆因果？"

"只是清算。"墨渊的声音比昆仑雪更冷。

禁咒完成的瞬间，许明澜被推下诛仙台。坠落时看见墨渊元神一分为二——半随她跳下，半挥剑斩天。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东华手中断裂的红线缠上三生石。

风声呼啸中，墨渊的那半元神包裹住她。没有实体，却比任何拥抱更亲密。他的记忆顺着元神相接处涌来：七万年间每个她死去的瞬间，墨渊都会剜下一块心头肉，养在三生石旁的桃树下。

"看。"元神状态的墨渊指引她看向下方。

诛仙台底部不是虚无，而是棵遮天蔽日的桃树——树干由无数金色血肉凝成，枝头挂着七万个银铃。最下方的铃铛刚结出花苞，映着许明澜现代生活的片段：她在电脑前修改《三生三世》剧本时，窗外有金纹一闪而过。

"每次轮回，我都种下一段记忆。"元神墨渊的声音首接震在她灵体深处，"等它们全部开花，就能改写天命。"

许明澜的银纹突然与桃树共鸣。最顶端那个属于青衣女子的铃铛坠落，铃舌化作银针刺入她眉心。无数记忆碎片炸开——

原来司命师妹才是最初的穿越者。她以自身为祭，在七万年前就种下了修正剧情的契机。而现代世界的许明澜，正是这个漫长计划最后的钥匙。

"这次不同。"墨渊的元神突然将她压向桃树主干，"你有选择权。"

树皮裂开，露出里面流动的金色液体。许明澜意识到这是墨渊七万年间积累的情魄。当元神浸入金液时，比灵修更强烈的快感席卷灵体——她同时感受到七万次心动的叠加。

东华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诛仙台下的时间裂隙连通所有平行世界。"

许明澜在情潮中看见无数个自己：有在现世孤独终老的，有在《何以笙箫默》世界留下的，甚至有个世界线里她成了司命星君。每个选择都导向不同结局，但唯有当前这条线，墨渊的元神始终相随。

"选吧。"墨渊的元神开始融入她灵体，"留下或回去。"

桃树突然开出七万朵花，每朵花蕊都映着选项。许明澜伸手触碰最近的那朵时，整个时间裂隙开始坍缩。最后时刻，她听见现世自己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是《三生三世》新版结局的定稿邮件。

文档最末行写着："当异世魂选择留下时，金纹会开出三界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