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赤司的布局:帝王雏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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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控球,动作依旧从容。他缓缓运球逼近,异色的双瞳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悠紧绷的身影。突然,他的上身极其轻微地向左一晃!幅度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悠这次强行按捺住所有本能的反应,重心死死钉在原地!如同扎根的磐石!
然而,就在悠重心完全稳固、肌肉紧绷到极致的瞬间!赤司那极其微小的晃动却骤然化作了真实的发力点!他的左脚如同毒蛇吐信般猛地向右前方踏出一大步!身体重心随之悍然右倾!同时,控球的右手腕爆发力十足地向右前方一推!一个极其迅捷、毫无花哨的体前变向加速!纯粹的速度与爆发力的结合!时机精准地抓住了悠“过度谨慎”而产生的瞬间僵硬!
“糟了!”悠瞳孔骤缩!他强行扭转身躯试图封堵,但身体的僵硬让他慢了半拍!
赤司如同赤色的旋风,瞬间从悠的右侧抹过!直杀篮下!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轻松上篮,而是在罚球线内一步猛地拔地而起!身体在空中舒展,手臂高高扬起,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严,狠狠地将球砸向篮筐!
“轰——!”
篮筐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记充满帝王气息的暴力劈扣!
“4:0!”
比分悬殊!帝王的威严,不容置疑!
赤司落地,赤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他转过身,异色的双瞳平静地注视着剧烈喘息、汗水如雨的悠,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波澜:“最后一球。”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在悠的肩膀上。四球落败,而且每一球都仿佛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赤司征十郎,用他冰冷而精准的掌控力,给这个锋芒毕露的新人上了一堂名为“绝对统治”的残酷课程。
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灼热的空气刺痛着肺部。他抹去下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琥珀色的眼眸里,所有的挫败、无力、震惊都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沉淀到极致的、如同古井寒潭般的冷静与专注。他缓缓地、极其认真地再次摆出防守姿态。即使知道结局,他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是他对篮球的执着,也是对自己的交代!
赤司控球,缓缓逼近。整个球馆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钢铁。所有人都知道,这最后一球,将是帝王对幻影的最终裁决。
赤司在悠面前一步远站定。他没有做任何花哨的运球,只是平静地看着悠。那异色的双瞳,左金右赤,如同燃烧的太阳与冰冷的寒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悠感到自己所有的动作意图、肌肉的细微预兆,似乎都被那双眼睛彻底看穿、解析、预判!一种无所遁形的冰冷感笼罩全身。
动了!
赤司的上身极其轻微地向左一晃!幅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小!几乎只是一个眼神的偏移!
“假动作?还是真突破?!”悠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限!前四球的教训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重心左移?会被穿裆!不动?会被强突!右移?会被助攻!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由赤司精心设计的、充满致命陷阱的十字路口,无论选择哪条路,似乎都是死局!
就在这思维电光火石般挣扎、身体陷入极其短暂僵直的瞬间——那零点几秒的破绽!
赤司动了!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预兆!仿佛时间在他身上被偷走了一帧!他的身体重心如同鬼魅般瞬间向右前方平移!控球的右手腕爆发力十足地向斜前方一推!篮球紧贴地板,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瞬间撕裂了悠因思维挣扎而产生的防守空档!同时,他的身体如同赤色的幻影,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从悠的右侧一步抹过!
快!准!狠!时机把握精准到毫巅!抓住了对手思维混乱、身体僵直的致命瞬间!
悠只觉得眼前一花,赤红色的身影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身后!他竭尽全力转身追防,但赤司已经轻松跃起,手腕柔和地一抖,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入网。
“5:0。”赤司的声音平静地宣布了结果。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帝光一军训练馆。
悠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下巴、脊背流淌下来,在光洁的地板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他低着头,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感和深深的无力感。五比零,完败。而且每一球,都败得如此彻底,仿佛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操控。赤司征十郎那冰冷的掌控力,如同无形的枷锁,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赤司走到场边,从桃井五月手中接过干净的毛巾,随意地擦拭着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他异色的双瞳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场地中央那个剧烈喘息的身影上,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天赋不错,球商尚可。”
他顿了顿,异色的瞳孔如同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入悠的内心。
“但你的‘幻影’,还不够资格迷惑‘奇迹世代’。”
“在帝光,胜利是绝对的。”
“学会服从,学会融入我的‘正确’。”
“否则,再华丽的幻影,也终将被碾碎。”
冰冷的话语,如同帝王的最终宣判,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这不仅仅是对白泽悠的评价,更是对整个帝光篮球部未来的宣告——一个以赤司征十郎为核心、以“绝对胜利”为唯一准则的冰冷帝国,其雏形已在这一场单挑中,展露无遗。
虹村修造看着赤司的背影,又看了看场地中央那个倔强挺立的身影,眼神复杂。他看到了赤司那令人恐惧的掌控力和冷酷的领袖气质,也看到了白泽悠那在绝对压制下依旧不肯熄灭的火焰。帝光的未来,注定不会平静。
青峰大辉撇了撇嘴,深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爽,但更多的是对赤司强大实力的认可。紫原敦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场“碾压”失去了兴趣。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更加冰冷锐利,似乎在重新评估所有变量的权重。
黄濑凉太在二楼看得目瞪口呆,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震撼和对赤司的敬畏。“赤司队长…好可怕…”
桃井五月樱粉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她看着场中那个汗水淋漓、背影却依旧挺直的银发少年,手中的速记本上,“白泽悠”的名字旁边,那个小小的符号被她不自觉地用力描深了一圈。
悠缓缓抬起头。汗水浸透的银灰色发丝黏在光洁的额头,琥珀色的眼眸深处,那被赤司冰冷话语暂时压制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失败的灰烬中,燃烧得更加深沉、更加内敛。他看了一眼赤司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五比零的惨败,赤司冰冷的宣判…这一切,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
“服从?融入‘正确’?”悠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一个极淡、却无比清晰、充满不屈与挑战意味的弧度。
“我的幻影…才刚刚开始。”
他弯腰,捡起滚落在地板上的篮球。指尖传来的熟悉颗粒感,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白色幻影的舞步,绝不会因帝王的宣判而终止。在这片以绝对胜利为名的冰冷帝国里,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旋律,才刚刚奏响第一个倔强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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