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双界手术（2/2）

我看到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的真实画面：

七个女婴被泡在星陨矿溶液里，穿着白大褂的炼金术士们戴着防毒面具。培养舱外站着十二名黑袍人，他们手中的怀表显示着现代时间。当血月升到顶空时，女婴们的脐带突然扎进虚空——连接着现代医院育婴房的保温箱。

"我们是双界实验的桥接器！"我在数据风暴中嘶吼，赤金魔纹自动生成防火墙，"黑暗议会要让两个世界在血月夜完成重叠！"

#### 【双界手术】

手术进入第19小时，舱室内外已堆满傀儡残骸。洛璃的机械脊椎断了三节，正用魔导焊枪给自己接续神经管。我左手操控着现实手术刀清除艾琳心脏的寄生装置，右手在虚空中调整着现代手术室的激光导管。

"血压降至临界值！"索菲亚的火焰监测仪发出警报，"两个世界的生理指标开始背离！"

艾米丽突然扯开自己的胸腔，将紫水晶嵌入量子通道。那些漂浮的耐药菌培养液突然结晶成桥梁，现代手术室的机械臂与我的赤金魔纹完成对接。

"就是现在！"我同时切断两个世界的心脏供能管。时空在刹那静止，艾琳的机械心脏迸发出超新星般的强光，黑暗议会植入的蜘蛛图腾在光芒中汽化。

当时间重新流动时，艾琳的胸腔里跳动着双重心脏——左边是魔导蒸汽核心，右边是人类血肉之心。两个世界的监护仪同时响起平稳的律动声，她的月牙胎记渗出金银双色血液，在空中凝成破除枷锁的钥匙形状。

#### 【议会真容】

我们带着重伤的艾琳撤至地下圣所时，星轨仪的倒计时已跳至第七天。伊芙琳在给时空罗盘更换能量水晶时，突然发现内部刻着现代核电站的构造图。

"难怪议会能维持跨时空实验。"洛璃用机械触手分析着水晶结构，"他们在用两个世界的能源互相供给。"

艾米丽修复破损的星图吊坠时，突然抖出张泛黄的照片：1999年现代医院的合影里，年轻版的黑袍祭司站在我的导师身旁，他们共同捧着个机械婴儿——婴儿的锁骨处嵌着电子月牙胎记。

"师父的遗传病研究......"我摸着照片背面潦草的公式，"原来是为议会筛选适配者！"

地壳突然剧烈震动，圣所穹顶裂开蛛网状缝隙。十二具青铜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的锁链自动缠绕住七姐妹。我的赤金魔纹不受控制地涌向棺椁，在虚空勾勒出覆盖两个世界的巨型法阵。

阵眼处缓缓升起戴着三眼蜘蛛面具的黑袍人，他左手握着魔导权杖，右手拿着现代核武器发射器。当面具裂开的瞬间，我看到了最恐怖的真相——那是二十年后的我自己，瞳孔里旋转着黑暗议会的血色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