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铜圣所的镜像（2/2）

镜厅开始震动。部分镜子出现裂痕，里面的黑暗蠢蠢欲动。白幽从主镜中分离出来，现在她有了实体——与墨芷一模一样的容貌，但眼睛是纯银色。

"两个选择。"白幽语速飞快，"现在启动净化仪式，可以消灭所有影子但你们的能力会永久减半；或者跟我去找第七面黑镜，尝试影子融合，但要承担被反噬的风险。"

石大力按住流血的肩膀："这还用选？当然是消灭它们！"

"不行！"林玥虚弱地抬头，"影子有我们缺失的记忆...关于家族真相..."

墨芷的影子手臂突然抓住白幽："带他们...去暗面回廊...那里有..."

圣所顶部突然坍塌，三个影狩顺着绳索降下。为首的正是那个被楚阳烧伤半张脸的金符守碑人。"找到你们了。"他狞笑着举起特制骨杖，杖头镶嵌着从林玥影子身上截取的碎片，"影子共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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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玥的身体再次失控，但这次她挣扎着大喊："楚阳...选第二条路...去找黑镜..."

白幽当机立断撞向主镜。镜面像水面般荡漾，她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其中："快决定！"

楚阳看向痛苦挣扎的林玥，又看向不断涌入的影狩。某个瞬间，他瞥见镜中那个守碑人版本的自己正在冷笑。

"走！"楚阳扛起林玥冲向主镜，"去找黑镜！"

石大力咒骂一声跟上。墨芷的影子手臂延长缠住金符守碑人的骨杖，为众人争取时间。当最后一人穿过镜面，整个青铜圣所的镜子同时爆裂。

楚阳在坠落中紧抓林玥的手腕。无数记忆碎片从身边掠过——他看见婴儿时的自己被某个背影放入燃烧的摇篮，看见苏璃站在血海中举起水剑，看见季云川的银瞳流出血泪...

最可怕的是一闪而过的画面：六个戴兜帽的人围成圆圈，中间躺着戴青铜面具的躯体。他们齐声说："播种的时候到了。"

白幽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欢迎来到世界的暗面...这里是影子诞生之地..."

楚阳重重摔在黑色沙地上。抬头望去，天空是扭曲的镜面，映照着正常世界的倒影。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沙丘上站着六个模糊人影——轮廓与他们六人完全一致，却没有脸。

林玥在他怀中颤抖："他们...在等我们..."

白幽站在一座黑镜搭建的祭坛上，银瞳映出楚阳惊愕的脸："现在，见见真实的自己吧。"

祭坛轰然碎裂，露出里面冰封的——六个沉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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