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空之城的第七镜（1/2）

云海在脚下翻涌，仿佛一片银色的沙漠。′比¨奇?中-雯?惘, .首′发′楚阳站在悬崖边缘，黑金面具边缘渗出的火焰不受控制地向上飘散——违反了一切火焰常识。

"重力反转区。"季云川的银瞳映出天空中的奇异光晕，"再往前一步，我们就会'坠落'到天上。"

林玥的青铜右眼持续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自从终焉峡谷一战后，她的声音就带着双重回声："第七镜在云层之上的倒影城...楚月用最后的力量把我们指引到这里..."

苏璃凝结出一面冰镜，镜中映出的众人倒影却诡异地做着相反动作："天空之城是白家最初的实验场...所有物理规则都与地面相反。"

石大力把斧头插在地上稳住身形："所以现在要怎样？跳崖求升天？"

楚阳面具下的皮肤灼痛难忍。自从楚月消失，黑金火焰中的黑丝就占据了八成比例。他凝视着云海，某种直觉告诉他——那里有什么在呼唤他。

"不需要跳。"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从上方传来，"需要的是...这个。"

一颗白色棋子从云层中落下，在众人面前悬停。棋子表面浮现出与楚月银瞳相同的纹路。

"云弈。"少年自我介绍道，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天空之城的守门人，楚月预言的接应者。"

随着棋子旋转，云海分开一条通道，露出上方倒悬的城市——天空之城如同一个完美的镜象世界，所有建筑都倒立生长在"地面"上。-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更诡异的是，有几个人影正头朝下地"站"在那些建筑外墙上，却如履平地。

季云川的银瞳突然流血："不对...那些不是人..."

林玥的青铜右眼同步聚焦："没有影子...全是容器。"

云弈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聪明。但不够准确。"他的身影终于显现——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袍，十指间跳动着二十多枚悬浮的棋子，"他们是'回响'，第七镜的投影产物。"

少年打了个响指，重力突然反转。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坠向"天空。楚阳本能地爆发火焰想稳住身形，却发现黑金火焰变成了液态，如水流般在手臂上缠绕。

"欢迎来到天空之城。"云弈倒立在他们面前——或者说，在天空之城的角度，现在他们才是倒立的一方，"请小心呼吸，这里的空气有时会...凝固。"

苏璃尝试凝聚水汽，却发现生成的是细小的冰晶。这些冰晶自动排列成锋利的多面体，轻轻一划就在空中留下持久的裂痕。

"空间结晶..."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我的能力..."

云弈的棋子绕着苏璃旋转："天空之城会放大能力本质。￠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水语者的本质不是操控，而是...结构重组。"

楚阳尝试控制液态火焰，火焰竟如黏土般在他掌心塑形成短剑。面具突然收紧，耳边响起楚月的声音片段："...第七镜能照出真实的你..."

城市中央是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地面——或者说天空之城的"地面"——由某种镜面材质铺就。广场正中矗立着曾经宏伟的镜台，如今只剩下基座和几块参差不齐的碎片。

"第七镜的残骸。"云弈收起嬉笑表情，"三个月前突然破碎的。"

林玥走向最大的那块碎片，青铜右眼突然剧烈疼痛："啊！"碎片上映出的不是她现在的模样，而是完全影化后的形态——青铜眼占据了半张脸，身体像雾般不稳定。

楚阳站到碎片前，心跳加速。镜中映出的是没戴面具的他，额心火焰纹纯净无黑丝，眼神清澈得陌生。镜中楚阳突然开口，声音如清泉："找到所有碎片...拼回完整的你..."

云弈的棋子突然全部指向北方："城主来了。"他的语气变得紧张，"别说我帮你们看了镜子。"

黑袍人影如幽灵般滑入广场。城主"无面者"的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下，只有下巴偶尔露出——那轮廓让楚阳想起白夫人。更令人不安的是，城主走过的地方，镜面地面没有映出任何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