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源种的选择（2/2）

机械运转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十二个造型怪异的守卫破墙而入——它们有人类躯干，头部却是旋转的镜面，映出无数个楚阳的变体。

"候选者728号。"为首的机械守卫发出合成音，"请交出源种回归标准时间线。本分支世界即将重置。"

"728号？"石大力巨斧横挥，却被守卫轻松闪避，"什么意思？"

守卫的镜面头部投影出数百个相似场景——不同时空的楚阳站在类似的实验室里，面对同样的选择。绝大多数投影都以世界毁灭告终。

"白夫人进行了727次时空轮回。"守卫机械地解释，"你是唯一产生变数的个体。"

楚阳的创世之焰突然形成旋涡，将半数守卫卷入。火焰中，它们的镜面头部一一爆裂，露出里面的微型黑种碎片。

"小心！"苏璃的冰晶护盾挡住四射的碎片，"这些是污染版的源种！"

林玥的青铜右眼突然锁定某个守卫残骸。她从中挖出一块记忆芯片插入自己的眼眶——初代守碑人的记忆完全解锁："我明白了...白夫人不是在阻止轮回..."

实验室突然倾斜45度。季云川抓住一根垂落的电缆："结构崩溃加速！最多九十秒！"

楚月克隆体的培养舱突然开启。她悬浮在空中，银瞳完全睁开："哥哥...带我走..."

就在楚阳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天花板塌陷。无面者的镜片身体从天而降，胸口那块最大的碎片现在清晰映出白夫人的脸：

"时间到了，孩子。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楚月的克隆体突然挡在楚阳面前，额头晶体与源种产生共鸣。强光中，她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

"找...世界树...最下面的年轮..."

当光芒消退，实验室中央出现了一道镜面传送门。无面者被暂时击退，但楚月克隆体已经消失，只留下地上一颗银色种子。

"走！"楚阳抓起银种，创世之焰为众人开辟道路。在跃入传送门的最后一刻，他回头看见无面者胸口的镜片——白夫人的影像正在被某种黑暗侵蚀，她的左眼火焰纹中，隐约可见楚月挣扎的身影。

传送门另一端是天空之城的边缘。整座城正在向中心坍缩，形成巨大的镜面旋涡。季云川的银瞳测算着数据："这不是毁灭...是重启！白夫人要重置这个时空线！"

苏璃指向云海下方："看！"

云层散开处，隐约可见参天巨树的轮廓——世界树的顶端比天空之城还要高，树干贯穿云海不知通向何方。

林玥将记忆芯片从眼眶取出，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第七镜的背面才是真相】

楚阳的晶体右臂已经蔓延到肩膀。他握紧银种和源种，火焰纹身中的黑丝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七彩光芒：

"去世界树。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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