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八轮回（2/2）

林玥突然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她的右眼完全变成金色，皮肤下浮现出与初代容器相同的纹路："不，这才是计划。"她的声音变成多重混响，"容器成熟，守护者归位，是时候完成最后的..."

我猛地扑倒她，树化右手按在她右眼上："林玥！回来！"

触碰到金色液体的瞬间，世界天旋地转。我站在一片纯白空间里，对面是穿着白袍的林玥——或者说，初代七守护者中的"记录者"原型。

"终于面对面了，容器。"她微笑着展开双臂，"其实没有白夫人，或者说，我们都是白夫人。"

空间扭曲，显现出终极真相：所谓"污染"是创世神脊椎自带的记忆清洗机制，当初代容器将其封印后，反而导致世界陷入轮回。白夫人是初代人为制造的模拟系统，用以保持世界运转，直到新树种成熟。

"楚月不是意外。"记录者指向外界，"她是你的反面，是创世神残留的慈悲。"

场景切换回现实。林玥的金色右眼恢复正常，但天空已经变成七彩旋涡。矿区方向升起一道光柱，其中隐约可见楚月被拉扯的身影。

"第八次轮回开始了。"石大力举起斧头，新树嫩苗发出刺目绿光，"怎么办？"

我看向自己的树化右手，现在它完全变成了世界树枝干的形态。初代最后的记忆浮现眼前：当容器与树种合一，将获得一次重塑世界的机会。

"我们去找楚月。"我平静地说，"然后让她做选择。"

苏璃的冰晶长发无风自动："可能会..."

"我知道。"我打断她，指向正在异变的新树，"但那已经不是楚月了。"

我们冲向光柱时，身后的大地开始崩塌。每一块碎裂的土壤都浮现记忆画面，展示728次轮回的片段。最惊人的是，所有片段里都藏着一个共同细节——某个角色总在不经意间触碰世界树，留下几乎不可察的银色光点。

"原来如此。"林玥喘息着说，"楚月在每次轮回都留下了..."

"自己的碎片。"我接上她的话，"希望这次她能活下来。"

光柱近在咫尺，但每前进一步，身体就沉重一分。我的树化部位开始逆向转化，重新变回血肉之躯。石大力的木质义肢脱落，苏璃的冰髓左臂融化，林玥的右眼恢复成普通青铜色。

"净化程序..."苏璃跪倒在地，"在剥夺我们的能力..."

光柱中央，楚月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悬浮在半空，银纹完全变成黑色，手中捧着完整的《创世回声》。当我们终于闯入核心区域，她睁开双眼——左银右黑，没有瞳孔。

"哥哥，你来了。"双重音调从她口中发出，"准备好接受真相了吗？"

书页自动翻动，停在第728页。上面只有一行字：

【容器终将成为新的牢笼】

喜欢错位时空中的绘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