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有意思，这位副市长并非完全自愿...周易心念电转，表面却热情洋溢："冯市长对区块链赋能实体经济怎么看？"

"技术无罪，关键在应用。"冯耀光声音平板，像在背诵，"比如链芯的'天链'系统，就能极大提升金融监管效率..."

王秘书突然插话："周总似乎对链芯很感兴趣？听说您最近频繁出入金融博物馆？"

试探来了。周易笑容不变："做金融的怎能不懂历史？特别是..."他故意压低声音，"1929年那种系统性风险。"

冯耀光瞳孔骤然收缩，这个日期正是噬运大阵第一次试验的时间！王秘书则脸色微变，右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

"说到风险。"周易趁势追击，掏出手机调出一组数据，"我团队发现'天链'系统有个致命漏洞——它的智能合约在极端行情下会自动清算抵押品，而触发线设得过高。"他放大一张图表，"比如上周这段波动，本不该触发平仓..."

，！

"这很正常！"王秘书急声打断，"风控需要谨慎！"

"谨慎？"周易轻笑，手指滑到下一页，"那这个呢？"屏幕上显示的是被篡改过的底层代码，"有人故意调高了波动率参数，让系统更容易爆仓。而修改时间..."他直视冯耀光眼睛，"恰好在您视察链芯总部那天。"

会场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主持人宣布论坛开始。冯耀光僵硬地点头："会后详谈。"便匆匆走向贵宾席。王秘书落在后面，阴森森地低语："周先生，有些事知道太多对健康不利。"

周易微笑回应："替我向玄阴老祖问好。"

王秘书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差点撞翻侍应生的托盘。周易则从容入座，同时用余光锁定贵宾区几个神色异常的人物——都是被阴傀丝控制的傀儡。

耳机里传来刘圆圆的声音："老公，我黑进了会场系统，随时可以播放'彩蛋'。采儿姐那边准备好了吗？"

周易轻敲两下麦克风表示确认。按照计划，周采儿应该已经在会场外埋伏，准备追踪王秘书。但奇怪的是，她今早出发前神色恍惚，脖子上遮盖紫黑纹路的丝巾也换成了高领衫...

"下面有请链芯科技cto演示'天链'系统最新应用！"主持人的声音拉回周易思绪。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宣传片，展示如何用区块链技术优化供应链金融。周易灵眼全开，看到画面深处隐藏的异常数据流——正是噬运大阵的灵力传输通道！

当演示进行到关键处，周易向刘圆圆发出信号。霎时间，屏幕画面扭曲，切换成一组触目惊心的资金流向图：星辉投资通过层层空壳公司，向副市长海外账户转账数亿元！

会场哗然！冯耀光猛地站起："这是诬陷！系统被黑了！"

"是吗？"周易起身，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那请解释下，为何这些交易都用了同一种特殊加密算法？"他调出手机上的对比图，"与三年前南洋银行数据泄露事件用的完全一致——而当时的技术顾问，正是现在的王秘书！"

王秘书面如死灰，突然掏出一个黑色装置按下。会场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应急灯亮起诡异的紫光。混乱中，冯耀光被保镖簇拥着离场，临走前回头看了周易一眼——那眼神中的清明与挣扎转瞬即逝，很快被紫黑色淹没。

"跟上他！"周易对耳机喊，同时自己追向王秘书逃跑的方向。

走廊拐角处，王秘书突然转身，手中多了一把刻满符文的匕首："周先生，您太不识趣了。"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口嵌入的一块玄阴令碎片，"老祖赐予的力量，您根本无法想象！"

匕首刺来的速度快得超出常人极限！周易侧身闪避，点金笔从袖中滑出，与匕首相击迸发刺目火花。更棘手的是，王秘书胸口的玄阴令碎片正源源不断释放紫雾，所过之处监控摄像头全部失灵。

"你以为拿到几枚破铜钱就能对抗玄阴宗？"王秘书狞笑，攻击越发凌厉，"'量'字币的守护者早就被我们控制了！"

周易心头一震。金融博物馆老馆长出事了？分神瞬间，匕首擦过他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诡异的是，伤口没有痛感，反而开始麻木——刀上有毒！

"噬魂散的滋味如何？"王秘书得意大笑，"三分钟内，你的灵魂就会...呃！"

他的狂笑戛然而止，低头看向胸口。一截金色剑尖从心脏位置透出，玄阴令碎片"咔嚓"碎裂。王秘书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到周采儿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柄由紫黑光芒凝聚的短剑。

"采儿？"周易也愣住了。周采儿此刻的样子极为陌生：脖子上的紫黑纹路已经蔓延到左脸颊，形成诡异的花纹；右眼完全变成紫黑色，左眼却保持正常；最惊人的是，她周身散发着与玄阴令同源的邪气，却又掺杂着一丝纯净金光。

王秘书倒地化作一滩黑水。周采儿转向周易，声音忽远忽近："快走...我控制不了...太久..."她突然痛苦抱头，"他在叫我...必须去..."

"谁在叫你？采儿！"周易想上前，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开。周采儿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跃出窗户消失在下着雨的夜色中。

"圆圆！采儿状态异常，立刻追踪她的手机信号！"周易按住耳机，同时运转功法压制体内毒素。

"什么？可她刚发消息说在停车场等...等等！"刘圆圆声音突然紧张，"采儿姐的手机一直在医疗中心没动过！刚才和你说话的是..."

周易如坠冰窟。如果那不是周采儿...或者说，不完全是...玄阴宗对采儿的控制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两小时后，金融博物馆老馆长的公寓。

周易按响门铃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脸上伤口贴着特制膏药。开门的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枯瘦老人，房间内弥漫着浓重药味。

"南宫禹通知您了吧？"周易直接亮出"衡"字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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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馆长——前金融局局长杜青山——浑浊的眼睛突然精光四射："进来。时间不多了。"

公寓内部让周易大吃一惊：四面墙全是显示屏，实时监控着七大金融节点的数据流；茶几上堆满古籍与量子物理论文；最惊人的是老人轮椅扶手上嵌着的仪器，正通过数十根导线连接到他太阳穴的两个金属接口！

"十年前玄阴宗想控制央行系统，我阻止了他们，代价是这个。"杜青山指了指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但他们没想到，我把'量'字币植入了自己的脑机接口。"

他按下轮椅某个按钮，头顶天灵盖竟然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个微型玻璃舱——一枚刻着"量"字的铜钱悬浮其中，周围环绕着量子比特般的蓝色光点！

"想要它？回答我一个问题。"杜青山声音突然变得洪亮，"金融的本质是什么？掠夺，还是信任？"

周易想起《炼情魔典》开篇的话，却给出不同答案："都是，也都不是。金融本质是能量流动的具象化，而能量本身无善恶。"

"漂亮话谁都会说。"杜青山冷笑，"如果你发现最亲近的人其实是敌人，你会怎么做？比如...那个叫周采儿的小姑娘？"

周易心头剧震。老人怎么知道采儿的事？除非...

"你监视我们？"

"监视？"杜青山大笑，笑声却突然变成咳嗽，"年轻人，玄阴宗五十年前就开始在金融系统布局。周采儿是二十年前被选中的'圣女'，本应在成年后觉醒。但赵禹辰的传人——赵建国那老狐狸——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她一直沉睡至今..."

"直到最近赵明远体内的阴傀丝激活了她。"周易接话，一切突然明朗——采儿脖子上的指印不是伤害，而是唤醒！

杜青山点点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显示屏全部闪烁红色警告，七大节点的灵力流量同时激增！

"他们开始预热大阵了！"老人咬牙从轮椅上抽出一根电缆，"没时间辩论了...接住！"

他将电缆猛地插入自己太阳穴！玻璃舱中的"量"字币光芒大盛，顺着电缆传输到末端接口。杜青山痛苦嘶吼，皮肤下血管根根凸起，却坚持将电缆另一端抛给周易："拿好！它会自动...同步..."

周易刚接住接口，一股庞大信息流便涌入脑海！他"看"到了完整的噬运大阵三维结构，看到了七大节点如何通过量子纠缠影响灵体，更看到了...周采儿的真实位置——鹏城郊外的废弃化工厂，那里竟是玄阴宗在鹏城的真正据点！

信息传输完毕，杜青山瘫在轮椅上奄奄一息。"量"字币已经转移到周易体内，悬浮在他丹田气旋上方，与另外四枚铜钱产生共鸣。

"最后忠告..."老人气若游丝，"采儿那丫头自己不知道身世...她体内有老祖种下的'逆鳞'...找到它...才能..."

话未说完，所有显示屏突然爆裂！杜青山太阳穴接口喷出两道血箭，当场气绝。公寓大门被无形力量轰开，紫黑色雾气汹涌而入！

周易破窗而出，身后传来非人的尖啸。他在下坠过程中捏碎一枚玉符，南宫禹事先布置的传送阵启动，将他安全送到三个街区外的接应点。

刘圆圆和赵蕊蕊正在车里焦急等待。看到周易出现，赵蕊蕊立刻扑上来："老公！采儿姐她..."

"我知道。"周易声音沙哑，展示手臂内侧——"量"字币的印记正在发光，投射出废弃化工厂的立体影像，"她在那儿。而明天月全食开始时，噬运大阵就会全面启动。"

刘圆圆调出一组刚破解的数据："更糟的是，我找到了'逆鳞'的意思——它是一种量子病毒，可以通过采儿姐感染所有周天通宝！玄阴宗从一开始就计划让我们集齐铜钱，然后..."

"一网打尽。"周易握紧拳头。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水痕像极了哭泣的脸。他想起了采儿最后那个痛苦的眼神——她还在抗争，这就够了。

"准备最终方案。"周易启动车子，"我们去把采儿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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