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意识交易所（1/2）

纽约布鲁克林，安全屋内。!7!6\k+s′./n¨e?t\

周易盘腿坐在地板中央，四周摆着七盏青铜油灯，灯焰投下摇曳的影子。赵蕊蕊跪坐在他对面，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额头相抵。两人的呼吸逐渐同步，细密的汗珠从赵蕊蕊鼻尖滑落。

"记住，你的意识世界会具象化为最熟悉的环境。"她轻声叮嘱，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无论看到什么，保持冷静。"

周易点头，闭上眼睛。盖瑞特和刘圆圆守在房间角落，前者手持金钱镖戒备，后者监控着连接在两人身上的生物传感器。

"开始吧。"赵蕊蕊的声音渐渐飘远。

周易感到一股暖流从接触点涌入，意识开始下沉。黑暗中浮现出无数金色丝线，编织成一条隧道，他的意识顺着隧道急速滑落。

当坠落感停止时，周易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交易所大厅内。环顾四周，他倒吸一口冷气——这里竟是他职业生涯起点的鹏城证券交易所，但规模放大了十倍。无数显示屏悬浮在空中，展示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奇怪的是，这些数据流并非电子信号，而是具象化的金色光带，在大厅中穿梭流动。

"有意思。"周易轻声自语，"我的意识世界是个交易所？"

他走向最近的一个交易终端，屏幕上的数字突然变化，显示出他的实时生命体征和灵力波动。另一块屏幕则播放着他童年记忆的片段——五岁的他站在股票行情板前，小手准确地指着一串正在暴跌的代码。

"这是..."周易皱眉，这段记忆本该被封印了。

"这是你天赋的源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周易猛地转身，看到一个模糊的小男孩站在不远处。男孩仰头望着行情板，眼中闪烁着不属于孩童的冷静光芒。

"五岁的我？"

男孩没有回答，只是指向另一块屏幕。画面切换到一个雨夜，年幼的周易被一个穿道袍的老者抱走，老者在他眉心点了一下，他便昏睡过去。

"清风师叔？"周易认出了老者，"是他封印了我的能力？"

"不只是封印。"男孩终于开口，声音却异常成熟，"他修改了你的记忆，让你忘记自己曾是灵童。"

周易如遭雷击。灵童——天生具有灵族特征的儿童，极为罕见。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对金融市场的敏锐直觉并非后天培养，而是...

"血脉天赋。,狐¨恋′闻·学! ¨首_发^"男孩的身影开始模糊，"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他来了。"

话音未落，整个交易所突然剧烈震动！显示屏一个接一个爆裂，金色数据流被染成紫黑色。大厅中央的地板隆起，一个由k线图和财务报表组成的怪物破土而出——那是黑塔主人在周易意识中的化身！

"终于找到你了，小天才。"怪物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每说一个字就有数字从口中喷出，"你以为躲进意识深处就能逃掉？"

周易后退几步，本能地抬手结印，却发现自己无法调动灵力。在这个意识世界里，常规法术似乎无效。

"在这里，规则不同。"怪物狞笑着逼近，"这是金融的世界，而金融的规则是——"

"强者通吃。"周易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不再后退，而是冲向最近的一个交易终端，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那就让我们来场公平对决。"

终端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复杂的交易界面。周易迅速输入指令，建立了一个对冲仓位。随着回车键按下，大厅中部分紫黑数据流被切断，重新变回金色。

怪物发出一声怒吼："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对抗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周易连续操作多个终端，每个指令都精准地削弱怪物的一部分能量。这就像在真实市场中做空一只股票，只不过标的物是黑塔主人的意识体。

怪物挥舞着由债券文件组成的手臂，砸毁数个终端。碎片四溅，周易的手臂被划出一道伤口，但没有流血，而是逸散出金色光点。

"疼痛很真实，对吧？"怪物得意地说，"在这个世界里受伤，你的现实身体也会受影响。"

周易咬牙继续操作。他注意到每削弱怪物一分，自己就能多回忆起一段被封印的童年。五岁时预见股市崩盘的能力、被清风道长带走的真相、灵族血脉的秘密...这些记忆碎片如同拼图，逐渐组成完整的画面。

"原来如此..."周易恍然大悟，"你害怕的不只是《玄阴真经》，还有我觉醒的灵族能力！"

怪物暴怒，整个交易所开始崩塌。天花板坠落，地板开裂，无数账户报表如雪花般飘落。

"你永远无法完全觉醒！"怪物咆哮着，"我在你体内种下的封印比清风老道的更牢固！"

周易被一股无形力量提起，重重摔在主交易台上。￠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怪物逼近，由股票代码组成的眼睛闪烁着恶意："让我给你看些有趣的东西。"

它一挥手，空中浮现出一个透明容器——赵蕊蕊被囚禁在其中，无数数据线刺入她的太阳穴。她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皮肤逐渐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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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周易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无形力量压制。

"她正在被榨取灵族精华。"怪物冷笑，"每过一分钟，就离死亡更进一步。而你，只能眼睁睁看着。"

周易的视线模糊了。愤怒与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但在这情绪的深渊中，他突然抓住了一丝清明——如果这里是意识世界，那么一切皆有可能。黑塔主人能具象化恐惧，他为何不能具象化希望？

他闭上眼睛，不再抵抗压制，而是集中全部精神想象一个场景——他与赵蕊蕊第一次合作的金融案例，那次完美的对冲交易...

奇迹发生了。主交易台突然变形扩展，化作一个巨大的衍生品定价模型。周易感到压制自己的力量消失了，他翻身而起，站在模型中央。

"这是什么把戏？"怪物警惕地后退。

"不是把戏，是金融工程。"周易双手虚按在模型上，"你知道金融市场最怕什么吗？不确定性。"

模型开始旋转，无数变量参数在空中重组。怪物身上的数据流突然紊乱，部分财务报表变成了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