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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氏其余人七嘴八舌否认，但无人理会。

“自然是——如何吃人的班底。”

桓灵敛起笑意，凝视着桓父，一字一句地说——

“现在不都在追求延长产业链吗？只是把一个人简简单单吃了，那怎么能最大化追求利益呢？自然是要把人从头到尾，从皮到骨，从血液骨髓到五脏六腑，一分一寸一丝一厘，全部吃干抹净才妙。”

全场寂静。

过于惊悚的话语，让所有人表情空白，骇然看向桓灵。

一个小小的调解室，涌入了数十人，却突然安静无比，只能听到墙上时钟滴答，人体胸腔心脏跳动。

一声又一声，像是从一个人的身体，跳到了另一个人的胸腔。

“人，竟然是人……”

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连皮带骨，能值多少钱？

有人当场就吐了。

即便是经验丰富警察也皱紧眉头，他们见过再多穷凶极恶之徒，却也被桓氏集团肆意妄为蔑视生命的行为而震动。

怎么敢？怎么敢的？！

不少警察都跟过夏天的案子，自然知道她不会弄虚作假。

事实上，桓灵所提供的证据相当缜密、完整，甚至真实得透露着诡异。

已经有警察迅速汇报高层，这事a市背不下，必定上达部委，甚至更高层。

桓家人本来只是作为知情人传唤，但有桓灵指证，这群人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什么，什么产业链？！”桓承茫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重复，“污蔑，这是污蔑！我们是正经的公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不敢想象，如何才能把一个人做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那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商品。

直到这时，桓承才发现，身边的桓父一直在抖。

整个人都在抖，面如金纸，汗如雨下。

那一瞬间，桓承明白了，他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了。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春天集团竟然背地里真的在吃人。

不只是他太爷爷一个人在吃，而是春天集团所有人都在吃人，如同鬣狗，又如秃鹰，狰狞地以尸为生。

*

走出警局，阳光扑面，重回人间。

桓灵站了片刻，又翻了个面，让阳光晒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