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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武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主刀仿佛与他的手臂融为一体，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简洁却难以预测的轨迹，在沢田纲吉身边形成无形的网，逼得他左支右绌。

沢田纲吉对于剑术的了解是八岁时系统空间安排的课程，再然后就是拍戏前的紧急练习。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学习也是点到为止，略懂但不精通。

在外人甚至是导演看来，这剑用得已经非常好了，遇上山本武的剑后却还是差些意思。

不过这场戏本就是前辈与后辈之间的较量，也就不用为难山本武刻意掩藏自己的实力。

打得越出彩越好，当然，沢田纲吉也不能太落于下风。

导演看着他们流畅丝滑的动作都被惊了一下，“真厉害呀，山本是跟着什么大师学习吗？一般的武馆可教不出这种水平。”

他旁边的狱寺隼人说:“那个家伙，是‘时雨苍燕流’的第十代传人。”

“家族传承吗？厉害啊。”导演感叹。

他虽然不懂剑术，但是能传承十代，肯定是不同于普通剑法的。

狱寺隼人虽然日常对山本武不满，但也不能否认他的实力，“不过纲吉大人也很厉害。”

“哈哈，沢田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的。”导演知道这位助理是沢田的死忠粉，他本人也喜欢沢田纲吉，自然是顺着就往下夸。

导演的文化水平不低，吹捧也吹进了狱寺隼人的心里，他也从专业角度吹捧了一下导演的技术，肯定他的美学表现。

这下让导演惊喜了一把，心里都在琢磨要不要把这个野生人才拉去深造一下，以后说不定也能成一个有名气的导演。

“哇，他们不会打上火了吧。”虽然时不时和狱寺隼人说两句，导演总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演员身上。

“铛！铛！铛！”

竹质的剑现在竟显现出一种金属般的冷硬感，两相碰撞，将周围特意撒下的竹叶都震开。

在剧组成员惊异的目光下，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高手对招，招招致命。

“铛——！！！”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更加沉闷、更加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竹林中炸开。

旁边剧组的医护人员被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冲上去。

方才那电光火石间的攻防转换、那极限力量的碰撞与僵持，已然淋漓尽致地诠释了势均力敌的含义，只可惜另一人尚且年少，棋差一招。

山本武微微弯曲、布满裂痕的剑架在了沢田纲吉的脖子上，帷幕下的眼睛对上了另一双充满纯粹认可和赞叹的眼睛。

晨光透过摇曳的竹叶，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额角的汗水，也照亮了彼此眼中映出的、那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的身影。

虽然知道在拍戏，山本武的心还是忽然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