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米原则”（2/2）

"找到什么了？"

裴延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念之抬头，发现他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询问的表情。

"你看这个。"她示意他过来，指着那则新闻。

裴延礼放下果盘，弯腰查看。这个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林念之突然意识到这是两周来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日期有问题。"裴延礼立刻发现了关键，"你母亲去世时，周丽华已经怀孕六个月..."

"所以他们联手害死了母亲。"林念之的声音冷得像冰，"为了给那个野种腾位置。"

裴延礼沉默了一会儿："有这个可能。但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我会找到的。"林念之合上报纸，眼中闪烁着裴延礼从未见过的冷光，"他们会付出代价。"

裴延礼凝视着她，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的一根落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这个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林念之没有躲开，裴延礼也没有立即收回手。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

"为什么？"林念之轻声问，"既使我要毁掉林家？"

"因为这是你想做的事。"裴延礼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而我，只想看到你快乐。"

林念之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的真诚让她胸口发紧。她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这世上最难得的，不是有人为你而死，而是有人愿意为你而活，日复一日。"

"谢谢你的水果。"她最终说道，语气已经比之前柔和许多。

裴延礼微笑着退开，重新回到那个安全距离："晚餐想吃什——"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林念之接起电话，是苏晚。

"念之！我找到了！"苏暖的声音充满兴奋，"你母亲当年的入院记录！她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

电话突然中断，紧接着一条短信进来：「医院见。有危险，别告诉任何人。」

林念之的脸色变了。裴延礼立刻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苏暖找到了母亲的医疗记录。"林念之站起身，"她说有危险..."

"我陪你去。"裴延礼已经拿起车钥匙。

"但她说不告诉任何人——"

"那就当我不存在。"裴延礼的语气不容拒绝，"我可以在车里等，但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林念之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她点点头："好。但保持距离。"

"三米法则。"裴延礼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