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忌惮与权衡（2/2）

这感觉，如同枯木逢春，久旱逢霖！

皇帝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股能量在体内肆虐、修复。威严的面容上，肌肉因痛苦与舒爽交织而微微抽搐。许久，当最后一丝能量被吸收殆尽，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重新睁开的眼眸中，精光四射，再无半分疲惫！

“好！好一个‘金纹玉魄净米羹’！”皇帝的声音洪亮如钟，回荡在废墟之上。他低头看向碗中那株金葱，目光中的忌惮与贪婪已被一种全新的、更加复杂的情绪所取代。“苏窈，你于国有功，于朕…有恩。”

最后三个字，重若千钧。一位帝王亲口承认的“恩情”，足以让任何臣子肝脑涂地。

苏窈却只是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不卑微，声音依旧温润平和：“陛下言重。民女不过尽己所能，护一方安宁。”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身后那被掀翻的泥土下隐约可见的血污与残肢（靖王死士的尸体），再看向她手中那只粗陶破碗里安静生长的金纹玉魄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忌惮与权衡。

这女子能培育出如此神物，能以葱为兵，湮灭亲王，逼退妖军。她若真有反意，方才那碗“羹”中稍做手脚，自己恐怕已经……更可怕的是，她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那株毁天灭地的凶物，随手化作一碗看似无害的“净米羹”，这份对力量的掌控与伪装，已臻化境！

硬夺？风险太大！且不说那株金葱随时可能恢复擎天凶威，光是这女子深不可测的手段，就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