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净化邪祟（2/2）

“护驾！”左相骇然欲绝。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痛苦与净化中，姬衍布满血丝、几乎凸出眼眶的瞳孔深处，却骤然爆射出一缕难以置信的……清明！

那长久以来，如同跗骨之蛆般缠绕着他神魂的、因邪功反噬和丹毒侵蚀而产生的暴虐、猜忌、昏聩迷雾……竟被这股归藏之力强行撕开了一道缝隙！一股久违的、属于帝王本心的、冰冷而理智的清明，如同寒泉般涌上心头！

这玉籽……竟真能……净化邪祟？！

这念头如同闪电划过！但紧随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净化？这归藏之力若继续下去，是否会将他苦修多年的邪功根基都彻底瓦解？！

“噗——！”

姬衍再也无法压制体内那被强行冲刷、激烈对抗的力量，猛地喷出一大口粘稠腥臭的黑血！黑血之中，混杂着无数细碎的、如同凝固污垢般的黑紫色块状物，以及几缕暗淡、几乎消散的金色锋芒！

吐出这口污血，姬衍如同虚脱般向后重重靠在龙椅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息。脸色惨白如金纸，浑身被腥臭的汗液浸透，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陛下！”德王姬雍再也按捺不住，噗通一声跪倒，指着御案上那碗依旧澄澈温润、散发着涤荡神魂异香的玉籽归藏羹，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神物！此乃无上神物啊！陛下吐出积年沉疴淤毒，神智清明！此羹……此羹能涤荡神魂，归藏污秽，蕴养龙体！实乃国之祥瑞！陛下！请将此神物，赐予老臣……不，赐予有功之臣，共沐天恩啊！”他看向那碗羹汤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近乎疯狂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