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野草也能燎原（2/2）

天慢慢黑下来了，林凡像平常一样，等着找个机会从杂役房溜出去。这一回啊，他打算冒个险，往后山的更深处去。那儿的植物种类可多了，灵气也更浓呢。林凡小心地避开那些巡逻的弟子，就像个影子似的在树林里穿来穿去。他的动作又轻又快，就好像跟这片山林变成一体了似的。

山上的月光就像水一样洒下来，照在林凡身上，就像给他披了一层银色的薄纱。林凡看着漫山遍野的杂草，嘴角忍不住就往上翘了翘。这些野草啊，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到处都是，还长得特别顽强。它们不需要多肥沃的地，也不用人精心照顾，可就是能长得好好的。林凡感觉自己就跟这些野草差不多，虽然出身普普通通的，还被别人当成是没什么用的废柴。

“野草看着不起眼，可到处都是；我林凡就算是个废柴，只要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也能像野火一样猛地烧起来，一下子就崛起了！”林凡小声地对自己说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拔起一棵青草，放到嘴里嚼了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个少年的身影看起来特别坚定，就像一座怎么也倒不了的山。

林凡不知道的是，就在山的另一头，有一双特别犀利的眼睛，正透过一层一层的树影，好像在想什么事儿似的看着他这一切呢。

这夜晚啊，黑得就像墨一样，就像一大块黑色的绸缎，把整个青云宗都给罩在里面了。星星啊，一颗一颗的，就像被人镶在黑夜这块大布上的钻石似的，一闪一闪地发着贼亮的光。青云宗呢，在这安安静静的夜里，慢慢就被一片平和的安静给笼罩住了。时不时地，有几声虫子叫从草丛里传出来，这一叫呢，倒是把原来的安静给打破了，可这么一来，反而让山门显得更静、更空落落的了。

杂役房里头啊，呼噜声是一阵接着一阵，这个刚停那个又响起来了，就好像在演奏一首特别的夜曲似的。在这乱糟糟的“曲子”里，李强那呼噜声特别大，大得都能当他的标志了，震得整个屋子都有点颤悠。

林凡把眼睛睁开了，眼睛里突然就有一道光闪了一下。他轻轻把耳朵侧过去听了听，确定所有人都睡得死死的了，就蹑手蹑脚地从草席上起来了。他这动作啊，轻得就跟一片羽毛落下来似的，连一根稻草都没碰动。他小心地把鞋子穿上，也没点灯，就借着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的那点微弱的光，摸着黑走到门口。那月光啊，就像一层薄薄的纱，模模糊糊的，但是也够他看清脚底下的路了。

那木门“吱呀”了一小声。林凡赶紧屏住呼吸，回头看了一圈，看到没人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闪出门去。自从他开始夜里的“吃草”活动之后啊，这潜行的本事是越来越熟练了。他就像一只夜里出来活动的狸猫一样，静悄悄地在黑暗里穿来穿去。

夜里的青云宗也不是完全没人看着的。每隔一个时辰呢，就有负责执勤的弟子在山门和各个重要的地方巡逻。林凡就蹲在一堵矮墙后面，耐心地等着一队巡逻的弟子走过去。那几个弟子手里拿着灵灯，灯光暗暗的，在夜里晃来晃去，就像几只飘来飘去的萤火虫似的。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唠着今儿宗门里发生的那些有意思的事儿，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头了。

“你听说没啊？今儿个大师兄又把一道剑诀难关给攻克了，那些长老们都说呢，大师兄在五年之内肯定能结成金丹！”有个弟子说话的时候，那声音里满满都是羡慕和崇拜。

“嗯，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大师兄那肯定就是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啊。”另一个弟子跟着应和了一句，那语气里还带着点无奈和自嘲的感觉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些个普通弟子啊，能进内门就该谢天谢地喽。”第三个弟子叹了口气，那语气里透着几分失落。

等他们走得没影了，林凡这才悄悄地顺着小路往后山那边摸过去。他早就把巡逻的路线规律摸得透透的了，知道哪条小道儿能躲开那些弟子的视线。他就像个在黑暗里穿梭的鬼魂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地往前挪着。快到后山的时候，巡逻的人也变得不那么上心了。毕竟啊，谁会去在意一片长满杂草的荒山呢？那地方既没有啥珍贵的灵植，也没有重要的建筑，就是个被人遗忘的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