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辣仙跳墙（2/2）

我手中银剪"当啷"落地。七百年前的瑶池宴突然清晰——难怪那晚司酒醉得格外厉害，抱着炼丹炉唱了一宿荒腔走板的情歌。

器灵趁机把红油凝成个巨大的爱心："娘亲选爹爹还是白叔？买定离手！"

亡魂们突然开始下注：

"我押司酒仙君！他连骨头都拆了给孟婆当柴烧！"

"白藏大人剑劈醋坛的样子多带劲！"

"小孩子才做选择！孟婆大人全都要！"

牛头捂着屁股蹦出来："开盘开盘！赌注是马面的裤腰带！"

混战中，阿香突然拽住我的袖口："姑娘快看！"

锅底残余的汤汁里，浮着把冰晶钥匙——正是沧溟心口缺失的那块！钥匙柄上刻着微不可察的小字：【终宴密码：白藏生辰】。

醋海翻波

白藏突然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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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肩被器灵的辣椒箭射中，伤口竟泛起粉红泡泡。小酒鬼拍手大笑："爹爹特制情蛊箭！中箭者会爱上第一眼见到的人！"

我下意识转头，正对上白藏灼热的视线。他向来冷峻的眉眼此刻温柔得能化开三生石，剑锋"哐当"落地："阿孟...其实当年诛仙台..."

"噗嗤！"

器灵突然被锅铲拍扁在灶台上。阿香举着冒烟的铲子冷笑："老娘最烦琼瑶剧！"

白藏的眼神瞬间清明，耳尖却更红了："方才...我..."

"解释就是掩饰！"牛头拱火，"孟婆大人，白藏大人藏着你七百年前的手帕！"

马面适时掏出块绣着歪扭桃心的丝帕——那是我初学女红时，被司酒骗着绣的"诛仙台拆迁同意书"！

器灵趁机复活，趴在锅沿煽风点火："爹爹说娘亲绣的鸭子比鸳鸯好看！"

"那是鸳鸯！"我手中银剪飞出，把器灵钉在忘川冰面上。

小酒鬼却笑嘻嘻地化作青烟，只留声音在回荡："终宴大门在爹爹骨头里...钥匙是白叔的醋坛子..."

白藏突然握住我捡钥匙的手："当年换掉的不是合欢散..."他喉结滚动，"是...是司酒准备的聘礼单。"

冰晶钥匙突然发烫，映出段隐藏记忆：司酒仙君醉醺醺地抱着白藏的剑，在聘礼单上添了行小字：【若我输，请师弟代娶】

忘川突然传来龙舟号子。

扎纸匠的新船撞破迷雾，船头站着个戴傩面的新娘——嫁衣下摆露出半截剑穗，正是白藏当年沉入河底的那条！

"师姐...聘礼到了..."沧溟的声音从冰晶钥匙里传出，"师父说...终宴主菜叫..."

器灵小酒鬼突然从船帆里钻出，撒着辣椒粉大喊：

"《孟婆白藏洞房火锅宴》！"

喜欢忘川照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