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锦帕上的针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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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日光如薄纱般漫过咸阳宫的飞檐,将林默府邸的青砖染成蜜色。!晓?税_宅¨ ¢哽+薪~蕞~筷+阿芜跪坐在织机前,指尖拂过锦缎上未完成的凤凰纹样,金线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光,却在凤凰眼斑处打了个死结——那是她昨夜心绪不宁时留下的败笔。
“又在熬夜?”林默的声音自月洞门传来,玄色披风上还沾着城外的霜露。他手中握着个描金漆盒,盒面刻着展翅的凤凰,正是阿芜年少时遗失的定情信物。
阿芜猛地抬头,织梭从膝头滑落,在青砖上滚出清脆的声响。“大人何时回来的?”她慌忙去捡,却被林默按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带着边关特有的风沙气息。
漆盒打开的刹那,一枚羊脂玉凤佩躺在锦缎上,凤喙衔着的珍珠恰好抵住阿芜掌心跳动的血脉。她想起十五年前会稽山的暮春,林默将这对玉佩中的雄佩系在她腰间,说:“待我封侯,便以凤佩为聘。”
“边境的匈奴……”阿芜的声音发颤,目光落在他肩甲未愈的血痕上。
“已退至漠北。”林默将玉佩系在她颈间,指腹蹭过她耳垂时,触到一片冰凉,“倒是府中……”他顿住话头,看着阿芜发间新换的银簪——那是昨日西施“不慎”遗落在主院的物件。
巳时三刻,偏院的梧桐树下,西施正对着铜镜簪花。′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镜中映出的人影消瘦,鬓边那朵新开的白玉兰,与阿芜今日戴的竟是同色。她指尖划过琴弦,第七根弦仍空着,像道未愈的伤口。
“姑娘可是在等谁?”张良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他身着工匠服,腰间别着淬火钳,活像兵工厂派来修炉的杂役。
西施猛地回头,玉簪掉在琴面上,发出一声锐响:“先生不怕被侍卫撞见?”她注意到张良袖中露出的半幅帛书,边缘用朱砂画着折断的船桨。
张良将帛书甩在石桌上,上面是林默府邸的水道图,主院与偏院的排水口被红线相连:“越国使者已到渭水渡口,就等姑娘将密信放入送往兵工厂的锦缎里。”他从袖中取出枚蜡丸,塞进西施手中,“信里写着兵工厂的硫磺库布防,只要引燃……”
蜡丸的温度灼得西施指尖发颤,她想起三日前林默教她辨认兵符时,掌心残留的墨香。院外传来阿芜的脚步声,西施慌忙将蜡丸藏入琴囊,指尖却在触到琴弦时被木刺扎破,血珠滴在琴面,像朵突然绽放的红梅。
“西施姑娘在弹琴?”阿芜的声音隔着竹帘传来,手中端着的药碗里,泡着专治刀伤的金疮药。她看见西施藏在身后的手,指缝间渗出的血迹,与林默肩甲上的血痕如出一辙。\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戌时的月亮升上檐角,将庭院割成明暗两半。林默在抄手游廊撞见徘徊的阿芜,她怀里抱着件未完工的披风,凤凰纹样的尾羽处,用银线绣着半朵芙蓉——那是西施常用的花样。
“为何用她喜欢的纹样?”林默的声音沉下来,注意到披风内衬藏着枚青铜令牌,牌上“李”字已被磨平。
阿芜猛地将披风藏到身后,月光在她眼底碎成银鳞:“大人可知,偏院的排水口直通兵工厂的硫磺库?”她想起昨夜在偏院捡到的蜡丸,里面那句“月黑风高,引火焚库”此刻像烙铁般烫着掌心。
恰在此时,偏院传来琴音,弹的竟是越国的《哀郢》。两人赶到时,只见西施跪在满地琴弦中,手心里攥着半枚玉佩——那玉佩的纹样,与阿芜颈间的凤佩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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