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混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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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的目光瞬间凝固!那被标注出的玉璋表面,阴刻的纹路线条在特写镜头下显得异常清晰——那曲折的线条走向、停顿的节点,与他后颈正在蔓延的红疹所形成的“图案”,几乎达到了1:1的吻合度!这一发现带来的强烈生理性不适,让他脖颈上那片红疹瞬间如同被无数蚂蚁啃噬,灼痛感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叶晓顿了顿,勉强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惊涛骇浪,有些机械地走到书桌旁的电脑椅上坐下。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落了层薄灰的键盘上停顿,有些茫然地盯着屏幕上那刺目的猩红标题和如出一辙的纹路对比图。
电脑屏幕幽蓝色的冷光,斜斜地映在他脸上,也清晰地映出了他此刻愈发明显的困惑神情,以及脖颈皮肤下那还在不断悄然延伸的、构成诡谲“图文”的红疹。
马胖子带来的两大盒小龙虾散发着浓烈的、能勾起最原始食欲的麻辣鲜香,热气在闷热的房间里氤氲开,混着老旧主机散热风扇努力旋转发出的低沉嗡鸣,这本该是最具烟火气、最“真实”的人间景象。
但这一切,此刻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被叶晓心头那沉重的、挥之不去的、关乎另一段人生和诡异现实的疑云笼罩着。
“所以……就为这玩意儿?”马胖子显然还沉浸在刚才叶晓突然让他查游戏id的跳跃思维里没完全回过神,他挪着步子凑到电脑桌旁,用那根刚擦过汗水的油腻腻手指指腹,带着三分好奇七分不以为然,戳了戳放在鼠标垫旁边、那块沾着泥土、幽光未散的玉牌。
“你丫三天两夜不睡觉,手机玩消失,消息不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窝在这儿研究这地摊儿假货?”他撇撇嘴,拖过旁边一把椅子,大喇喇地坐下,肥硕的身躯让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省省吧兄弟,真品还在博物馆库房里吃灰呢,这玩意儿就是个坑新手的现代工艺品!瞅瞅这沁色,看着挺像那么回事,仔细看太浮了,肯定是药水泡的再高温高压做旧的,骗的就是你这种书呆子!”
窗外的蝉鸣似乎受到了室内诡异气氛的影响,在这片沉寂突然显得格外尖锐、焦躁,仿佛无数细小的电钻在空气里尖叫。
叶晓被这声音刺得更加心烦意乱。他烦躁地抬手用力扯了扯黏在汗湿后颈的t恤领口,试图驱散那让人窒息的闷热感。
电脑屏幕上,除了那个猩红的帖子,还有一个未关闭的邮箱界面清晰地显示在那里——那是三星堆博物馆官方邮箱发来的回复,附件里静静躺着七号坑玉璋的高清扫描图数据压缩包。
他甚至没有点开压缩包,之前从预览缩略图里看到的玉璋纹路轮廓,就和他后颈那片灼热麻痒、不断变化延伸的红疹图样形成了强烈呼应,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度!
记忆的裂痕与现实的重叠
“马胖子……”叶晓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他猛地从电脑椅上转过身,动作幅度有些大,“啪”地一声,旁边半罐没喝完的可乐被他的胳膊肘带翻,褐色的、冒着气泡的液体瞬间泼洒出来,在桌面上几本摊开的《殷周青铜器纹饰研究》和《古代玉器图鉴》期刊上肆意蔓延开来,褐色的水渍贪婪地渗透着泛黄的纸页,留下难看的深色印记。
“你信不信,人的记忆……其实会欺骗自己?”
他看着那些被迅速污染的珍贵文献,眼中却没有多少心疼,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荒谬感。
“我明明……清清楚楚地记得,上周四,我是亲自去市图书馆古籍特藏部,费了些功夫才借阅到那几份馆藏的、据说是某个商代遗址出土的、极其珍贵的青铜器拓片复印稿。”
他指着冰箱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又指指桌面上那个装着七号坑玉璋资料的邮件,“可现在……冰箱里放着的是这块来历不明的玉牌!那本该在冰箱旁边书堆里的、装着青铜器拓片的文件夹,不翼而飞了!而电脑里收到的……却是这件玉器的资料!”
马胖子见状,赶紧抢救性地用餐巾纸去吸期刊上的可乐污渍,却越擦越脏。
他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干脆放下纸,转而用筷子尖好奇地挑起桌上那块惹事的玉牌,捏着一角把它举起来,对着天花板上晃眼的白炽灯翻来覆去地看。
“拉倒吧你!还说不是看书看傻了自己记忆混乱?”
灯光的照射下,玉牌玻璃种般纯净的质地里,油渍和那层诡异的污渍交织晕染出短暂的、彩虹般变幻的光晕,“我说叶大才子、叶半仙儿,你该不会是在实验室研究那些辐射量未知的青铜碎片时,被放射性怼到大脑中暑了吧?”
“咱俩上周四,明明一块儿去的市图书馆历史文献区!你当时亲口跟管理员小姑娘说,‘麻烦,我要调阅汉代铜镜纹饰的馆藏资料,最好有豫章、山阳工官那几面特殊品类的图录’。”
“你还夸那小姑娘指甲上画的猫好看呢!这事儿我记贼清楚!你现在翻脸就不认账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马胖子的话,又像是冥冥中某种不可知的嘲弄,桌面右下角那个企鹅图标突然疯狂跳动起来!一个视频通话请求的窗口猛然弹到了屏幕上最上层!叶晓下意识地按了接听键。
屏幕亮起,出现的是文物修复实验室里常见的景象。画面里一个穿着整洁实验白大褂、戴着护目镜的年轻女孩,正举着一个平板电脑,脸上带着工作时的严肃和一丝发现异常的好奇:
“嘿,叶晓,睡醒没?你要的关于七号坑新玉璋的三维扫描数据和局部微痕高清图我都打包给你发过去了,你查收下邮件附件。”
她推了推滑到鼻梁的护目镜,似乎是察觉到了视频这边叶晓的沉默和略显糟糕的脸色,停顿了一下,语气转为更加谨慎的低沉,“不过……还有件事有点怪,我想得先跟你说一声。”
她将摄像头微微调整角度,对准旁边一个忙碌的工作台,手指点着桌子上摊开的几本厚厚的登记簿。
“今天一早馆里老陈让我帮着整理上周的借阅登记档案,结果发现……”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不解,“你上周四在图书馆借阅登记系统里,亲笔签名填写的借阅理由和类别,写的是……‘进行古代玉器纹饰演变研究(重点:环佩类)’?”
“登记系统上也确实记录着你提走了关于馆藏古玉器的几份研究性复制图录档案。”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你上周不是跟我说在研究那几个坑的青铜器合金成分吗?怎么突然对玉器上心了?”
如同被一道冰冷的闪电劈中,叶晓只觉得脖颈上那片红疹瞬间变得滚烫、尖锐,如同万千细针在皮肤下攒刺!系统记录了,监控拍到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清晰地在借阅单“类别栏”填的是“青铜器研究”!在签名时脑子里想的也是那块青铜觥上的饕餮纹!为什么……记录会变成完全无关的玉器?!
叶晓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他不信邪,猛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手指带着轻微颤抖快速划开屏幕,点进了相册。
几天前,他明明在图书馆对着那几份珍贵的青铜器拓片拍了好几张x光片局部细节(为了观察铭文刻痕的深度和器物内部的铸造缺陷)!照片日期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上周四!
可是……手指滑过,相册里出现的图像,全都不是记忆中的青铜蚀锈色或x光片特有的高对比度灰白影像!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占满整个手机屏幕的、一张张高清放大的玉璋局部照片!那些阴刻线条的纹路,在手机屏幕的蓝光照射下,竟与他脖子上不断蔓延的“疹痕图文”相映成怪诞的呼应!
“我的老天爷……你咋还站这儿发呆呢?”一直在旁边的马胖子将叶晓这失魂落魄、冷汗涔涔的状态看在眼里,脸上的戏谑玩笑终于彻底褪去,换上了真切的担忧。
他“啪”一下关掉了正对着叶晓脖子吹冷风、却似乎让氛围更冰冷的立式空调遥控器,又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光胳膊上刚刚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冷气还是因为眼下的气氛)。
他上前一步,用胖手在叶晓眼前晃了晃。
“喂!回魂了!别琢磨你那些鬼画符!看看你这脸,白的跟纸糊的似的,印堂都发黑了!走走走,赶紧的!我骑电驴带你去校医院!今儿可是周三,专治疑难杂症的过敏科‘圣手’张主任坐诊!让他给你好好瞅瞅,别是真被三星堆的‘诅咒’缠上了!”
马胖子说着,就伸手去拉叶晓的胳膊。
日常之下的暗流涌动
暮色如同一张巨大的、带着余温的毛毯,缓慢而坚定地包裹下来。
窗外,楼下那家“老张烧烤”特有的炭火烟气、孜然和辣椒粉混合着的浓烈香气,更加嚣张地顺着窗户缝隙钻进了小小的出租屋,在这片诡异的氛围里顽强地增添着属于人间的、浓油赤酱的热闹气息。
叶晓像是木偶般被马胖子半推半拉着来到校医院。医生办公室里混合着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略微有些刺鼻。
穿着整洁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张主任,戴着金丝边眼镜,花了好几分钟仔细审视着叶晓带来的各项皮肤过敏原检测报告单,又拿着放大镜对着强光灯细细查看他后颈那片仍在缓慢“蔓延”的红疹图案。那专注而沉默的态度,让诊室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感。
张主任最终摘下放大镜,用笔指着报告单上几项异常波动、远超出常规范围的神经递质和炎症因子指标,神色凝重地对着叶晓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丝微妙的暗示:“小伙子,你这症状……跟我们平时见的普通接触性皮炎或者荨麻疹完全两码事。”
“你看,组织胺偏高那么多,血清ige也超高,关键这儿……还有神经源性炎性因子异常活跃的迹象。”
他用笔尖敲了敲报告单,“综合这些情况,指向很明确。我们初步诊断,你这是由于过度焦虑和长期精神高度紧张引发的神经性皮炎,俗称‘压力疹’的一种特殊表现型。”
“这类患者身体上出现的皮损形态,有时会潜意识地反映出内心的某些冲突或记忆映射……甚至有些极端的案例,会出现类似自我心理暗示下的记忆扭曲现象。”
张主任的潜台词很清晰:压力山大导致皮肤出问题,压力山大导致记忆出现偏差——他把你所有的混乱记忆归为压力所致的精神症状。
从校医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白昼的燥热,也让校门口变得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叶晓的心情并未因为医生的诊断而轻松半分。
他有些麻木地跟在马胖子身后,手指不自觉地摸着自己后颈那片依旧灼痛刺痒的皮肤。
经过校门口时,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明亮的路灯下,胖子那宽厚如门板的后背t恤上,一大片深色的汗渍在强光照射下异常显眼。
汗水的潮气蒸腾下,那片汗渍的形状……竟然隐隐约约地、歪歪扭扭地……勾勒出了一棵奇异树的轮廓!
那繁复交错的枝干,向上延伸的弧线……叶晓的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瞬间闪回的记忆:三星堆博物馆镇馆之宝之一的青铜神树!那是他小时候第一次跟着学校春游去参观三星堆,隔着厚厚的玻璃展柜,仰望着那株连接天地、枝头栖着神鸟、充满无尽神秘感的巨大青铜神树时,那种难以言喻的震撼至今难忘。
此时此刻,这个熟悉的胖子后背上的这片汗湿痕迹,竟然鬼使神差地重现了青铜神树的影子?!
这感觉……太荒谬了!一个只知道吃小龙虾、打游戏、对专业课程兴趣缺缺的马胖子,后背汗湿的形状竟然像他最神往的国宝?是巧合?是光线下的错觉?还是……
叶晓用力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路灯下,马胖子正站在奶茶店窗口前,嬉皮笑脸地对着里面一个短发妹妹说俏皮话,试图刷脸打折。
那汗渍在灯光下确实像棵树,但那树枝丫的轮廓并不完全符合他脑海中青铜神树的精确结构。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
………
当晚十点。
考古系实验大楼里大部分区域都已熄灯,只有三层走廊尽头那间专属于古物材质分析组(叶晓好友)的实验室,还透出惨白的光。
叶晓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在超声波清洗机前巨大的仪器显示屏前。
屏幕里,那块被反复浸泡在特殊清洗液里的玉牌,正在高频震荡的声波中微微旋转,其表面那层顽固的暗褐色污渍在声波作用下如同活物般轻微蠕动着剥离,露出下方更加清晰、繁复、绝对不可能自然形成的纹路。
那些线条的交汇、转折,充满了某种刻意的、超越时代的精密感。
一个模糊的念头再次闪电般划过脑海!叶晓猛地抓起手机,手指有些急躁地划开屏幕,点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游戏图标。
进入游戏主界面,华丽的ui瞬间占据屏幕。他点开角色状态栏,然后直接打开了那个氪金专属的“限定外观预览”。
手指划过琳琅满目的虚拟时装,最终定格在一件极其华丽、散发着幽幽寒气的冰蓝色法师翅膀——“金乌之羽·神殒”!
这是他去年参加跨年活动时,不知是运气爆棚还是鬼迷心窍,冲动砸了半个月生活费抽到的限定外观(他很少玩,但那次活动主题是“失落的神朝”,宣传图里有形似三星堆元素的建筑废墟,他一个冲动……)。
现在,在游戏引擎渲染下美轮美奂的冰蓝羽毛纹路,每一条精细的脉络走向,每一片虚幻羽毛边缘勾勒出的弧度,甚至羽毛根部那几处刻意做出的类似青铜器熔铸痕的凹凸设计……竟然诡异地与此刻超声波清洗机屏幕上显示的、那块污渍剥离后越来越清晰的玉牌纹路,逐点重合!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相似,而是……同源!仿佛同一个设计师的手稿,一份用于冰冷的数据游戏建模,另一份则被刻在了现实存在、沾满泥土的神秘玉牌之上!
这发现带来的冲击,比玉璋照片吻合更甚!跨越虚拟与现实的两个物件,产生了诡异的同步反应!
就在叶晓被这恐怖的发现攫住心神时,实验室厚重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马胖子拎着一个硕大的切好的冰镇西瓜走了进来,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他骑电驴去水果店买的)。
“嘿,我说你能不能别对着这块破石头发功了?来来来,吃块瓜降降温、静静心……”
话音未落,他似乎觉察到了实验室里不同寻常的温度——空调出风口吹出的风,不再是习以为常的冷气,而是……带着肉眼可见的、丝丝缕缕的白色寒气!出风口叶片上,赫然凝结着一层晶莹的薄霜!
“我靠?叶晓!你丫是不是把实验室冷柜调到零下二十度了?空调开这么低,想冻死人啊?!”
马胖子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搓了搓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赶忙走向墙边找空调遥控器想要调高温度。但他目光一扫过叶晓的电脑屏幕,关空调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他惊愕地指着屏幕:“……卧槽?这不是……昨晚那个单刷隐藏的女大神直播录屏吗?卧槽,这皮肤!太绝了!不是,你丫居然偷偷研究人家装备?!”
叶晓的电脑屏幕上,确实在后台运行着一个游戏录屏窗口。视频清晰度极高,画面里,那位id名为“叶晓晓”的冰法女角色,正站在风雪弥漫的悬崖之上。
随着她优雅的动作,她手中那柄造型极其独特、通体如同千年寒冰雕琢而成的冰晶法杖高高举起。
杖身流转着刺目的寒光,杖头镶嵌着一块鸽卵大小、形状如同泪滴、散发着朦胧蓝光的硕大宝石!
那块宝石在游戏特效的渲染下,无论是整体的水滴形状、棱面的切割走向、还是内部那仿佛有冰晶絮状物流动的特殊质感……
都和叶晓此刻放在实验台上、沾着泥土和褐色污渍的那块玉牌,一模一样!
如果说“金乌之羽”的纹路是相似,那么这冰晶法杖杖顶的宝石形态……就是复制!几乎分毫不差的复刻!
现实与虚拟的界限,在这一刻,彻底、无声地破碎了!
巨大的危机感和某种呼之欲出的真相带来的沉重压力让叶晓瞬间头皮发麻,几乎窒息。“走!”
他突然爆喝一声,像是从一场长梦中被强行惊醒,猛地从电脑椅上弹起来,一把抓起桌面上用来记录数据的充电宝和那枚不断闪烁着幽蓝光点的玉牌,跌跌撞撞地就要往门外冲,脸色惨白得吓人。
“去哪?”马胖子手里还抱着半个西瓜,完全跟不上这突如其来的思路跳转,被吓了一跳。
“博物馆!现在!立刻!” 叶晓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脖颈上那片构成诡谲图文的红疹区域,此刻在实验室惨白的灯光照射下,其下幽蓝色的光点流动愈发明显,甚至隐隐透出一种类似……合金氧化的、暗沉却又冰冷的金属光泽。
“现在?!”马胖子瞠目结舌,抱着西瓜扭头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盏路灯惨淡地亮着,整个校区都沉浸在深夜的寂静里,“这个点儿?大爷,人家文保中心早他妈锁门下班回家睡觉去了!你过去连看门大爷都见不着!”
“顾不了那么多了!” 叶晓已经几步跨到了门边,脸上是他从未有过的惊惶和某种被巨大未知追赶着的神情,脖颈上那片流动着幽蓝光点的皮肤在紧张中轻微地起伏,“这块玉牌……这东西……它不干净……它……它不一样!” 他的直觉前所未有地尖叫着,指向文保中心的检测仪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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