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产的小生意人（2/2）

虽然没有进过当铺，但是从影视剧里可是看到过，八旗子弟如何端着架子在当铺里讨价还价。

没有提着鸟笼子当然是少了一分气势。

但是不影响程书香找到信口开河的感觉。

掌柜的不置可否，拿起量具开始对胡椒称量。

自从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所有的赋税都要交银子之后，当铺迎来了黄金发展期，每到交税的时候，很多老百姓都要来当铺拿东西换银子，自从朝廷加征“辽饷”之后，更是顾客盈门，当铺成了老百姓生活不可或缺的行当。

再加上掌柜的见过三教九流，和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虽然知道客户在吹牛，但是也能佐证了大户落魄子弟的推测。

“胡椒一共13升7合，客官可有疑问？”掌柜的开口问道。

程书香搞不清现代按斤卖的胡椒在古代为什么要按照量来算，更不懂升、斗、合之间的换算，但当铺应该不会在这方面弄虚作假，也是一口应承。

“无异议，掌柜的给个好价钱。”

“胡椒一升作价3钱银子，共计白银4两1分1钱。”掌柜的开始唱价。

“什么？给的价格这么低？”

虽然不明白如何转换，但是小商人程书香可是明白如何讨价还价。

“市面上胡椒6钱银子一升，当铺折半，客官的胡椒成色虽然不错，但是当铺的规矩就是规矩。”

“掌柜的，胡椒在市面上可是堪比黄金，你别蒙我，对胡椒这样的稀罕物给的价格怕是低了点，您再给提提价？”

“我们兴隆当铺可是临清最大的当铺，向来童叟无欺。我们山西人经商也是以诚为本，客官如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到别家问问。”

程书香搞明白了，店大欺客，作势拿走胡椒，嘴里却把话讲的飞快。

“掌柜的，看来咱们这生意谈不拢，那我也不打扰了。”

掌柜的见状，连忙抬手阻拦：“客官莫急，有话好商量，您说个价，只要不离谱，咱们总能达成交易。”

程书香心里一喜，开始和掌柜的掰扯，最终以5两银子的价格达成协议。

在支付款项的时候，程书香却提出要求。

“掌柜的，银子倒是不必了，要是有金首饰最好。”

掌柜的心里高兴，死当的东西也要卖，今天这个客户不要银子，倒是把库存的物品给消化掉，这一进一出，相当于赚了两次钱。

于是安排伙计从库房拿出一件金头钗，顶下了胡椒银子。

心中却对程书香充满鄙夷，都混到这个份上了还想讨好粉头，这家败还不够彻底，用不了三五日他还会来典当，直到把家败完为止，库房里的品相不好的金首饰都卖给他，让这败家子去找女人，到时候流落街头哭去吧。

程书香把金钗揣到怀里，高高兴兴地出了门，找个偏僻的胡同，默念“回归”。

瞬间回到了现代社会的调料店里。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滴滴滴”的又收到几条信息。

“尊敬的客户，您的账单已违约，请早日归还本期欠款26500元，xx银行”

“再不还债，我司将起诉，请早日还款。”

“你欠我们的贷款今天下午6点之前再不还，我们就上门打断你的腿。”

……

心情愉悦的程书香看到短信后满腔的欢喜瞬间化为乌有。

他破产了，催债电话和信息天天狂轰乱炸，幸亏得到了系统，能够穿越到明朝。

第一次交易就得到一只金钗，看来翻身有望。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黄金卖掉，准备充足再去倒卖物资，早点把债务还清，尤其是欠黑社会背景的高利贷，不还钱那是要见血的。

程书香来不及喝水，拿起手机和金钗，来不及换衣服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