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程烈（2/2）

丹药入口即化，还没尝出味，就己经没了，她咂咂嘴：“怎么跟吃了个寂寞似的……要不，嗑点毒试试？”

正嘀咕着，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书中一个令人唏嘘的臣子——程烈。

郎中令程烈，少年英才，更是个出了名的“宠妹狂魔”。

崔渊那老匹夫正是看准了这点，暗中给他妹妹下了特制的慢性毒药，将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生生逼成了提线木偶。

或许是因为原主足够听话，甚至可以说蠢到了崔渊的心坎里，那段时日里，程烈倒也没被逼着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唯独那一日——戎军兵临城下，他放弃了抵抗，随崔渊一同打开了城门。

讽刺的是，就在那一天，他最珍视的妹妹，却被后来涌入的戎军......

她指尖微颤，仿佛看到那个血色的黄昏——程烈抱着妹妹冰冷的尸身，手刃仇敌后自刎而亡的画面。

他临终前那句带着哭腔的“是兄长害了你”，至今想来仍叫人喉头发紧，心尖发颤。

是个不错的小伙汁，若是能在此时拉他一把，或许可以成为一枚称手的好棋。

……

“陛下......五更鼓己响过三巡，该起身上朝了。”赵忠庆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唤道。

“上个屁朝！老子要睡觉！”

姜蕤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顺手把锦被一搂，整个人蜷成个虾米，又沉沉睡去。

侍立榻前的赵忠庆眉头紧锁，额间的皱纹深得能夹死只苍蝇。

昨天陛下明明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颇有先帝年轻时的风采，怎的睡了一觉又变回这副惫懒模样？

老太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脑子里的水又倒流回去了？

这可使不得啊！情急之下，赵忠庆把心一横，压低声音道：“陛下，容淑妃过来......侍寝了。”

“什么？！”话音未落，方才还睡得昏天黑地的天子，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谁要侍寝？快给朕送走......”

姜蕤揉了揉惺忪睡眼，待看清殿内除了赵忠庆外空无一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老太监：“阿庆，朕看你是活腻歪了？连朕都敢戏弄了？”

见老太监吓得膝盖一软就要跪地请罪，她随意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己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