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能救小兰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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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裤腿上还沾着泥点,背比平时显得更驼了些。
昏黄的廊灯光线勾勒出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像被岁月犁过的沟壑。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长条状东西,神情异常凝重,一双浑浊的老眼在昏暗光线下,却闪烁着一种近乎敬畏的光芒,直直地投向屋内小榻上那盆静默的兰花。
“周爷爷?”
穗穗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老周侧身挤进门,又迅速而无声地将门掩上。
他目光扫过穗穗红肿得像桃核的眼睛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再落到小兰花身上时,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里饱含着痛惜和一种更深沉的情绪。
“小姐……”老周的声音干涩沙哑,他走到小榻前,佝偻着腰,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指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那受伤的叶片,最终只是虚虚地拂过小兰花上方浑浊的空气,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周爷爷,小兰花它……”穗穗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老周点点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锐光一闪,他缓缓地、珍而重之地将怀里那个油布包裹放在小榻边缘。
他一层一层,极其缓慢地解开系着的麻绳,剥开那浸润着岁月和泥土气息的油布,露出里面一本线装册子。
册子异常古旧,封面是深褐色的厚皮纸,边缘磨损得起了毛,上面用墨笔写着几个模糊难辨的古体字,笔迹遒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
“小姐,”老周的声音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他枯瘦的手指抚过那古旧的封面,指尖微微颤抖,“这本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讲的是天下奇花异草。有些……”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极其重要的词句,浑浊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盆毫无生机的小兰花,“有些灵物非凡俗可比,伤了根本,寻常水土救不了。”
他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脆弱的册子,纸张发出簌簌的轻响。
他翻到其中一页,枯枝般的手指颤抖着点向书页上一幅褪色的墨线图。
穗穗踮起脚尖,凑近了看。那图画得有些抽象,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丛兰草的形态,叶片修长,姿态飘逸。
旁边是几行同样模糊的古字注解。
老周的手指移到其中一行字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声音低沉而肃穆,仿佛在念诵古老的咒文:“……若伤其本,形神俱损……唯以至纯至性之泪,润其脉,养其神或可回天。”
“泪?”穗穗猛地睁大了眼睛,小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湿漉漉的脸颊。
“是,小姐,”老周重重地点头,“就是泪!至纯至性的眼泪!不是伤心害怕的泪,是心疼它、舍不得它、真心真意要它好的泪!”
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干涩的眼角,“这样的泪,带着人心尖尖上的那点灵气儿,是草木灵根最缺的活命水!”
老周说完,沉默地将那本古旧的兰谱重新用油布包好,轻轻放在穗穗的枕边。
“小姐,法子……老周只能说到这儿了。”他佝偻着背,声音沙哑,“信不信,在您。能不能成……看天意,也看您的心。”
他不再多言,对着穗穗微微躬了躬身,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向门口,苍老的身影很快便融入沉沉夜色里。
屋内只剩下穗穗和小兰花,还有枕边那个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油布包裹。
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在墙壁上投下巨大的、摇曳的影子。
穗穗呆呆地站在原地,小脑袋里嗡嗡作响。
周爷爷的话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开。
泪?她的泪?能救小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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