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诅咒初现乱人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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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喉间的腥甜突然淡了些——或许,这次她不必独自面对。
她转身要走,却见案头的《九域方术志》被风掀开一页,上面用朱笔圈着"不周山"三个字。
玄风道长昨日说,上古秘辛多与那座传说中的神山有关......
"王妃?"暗卫的声音又响起来。
沈烬将碎发别到耳后,唇角勾起抹清浅的笑。
萧国的"贺礼",上古的秘辛,还有那未解的双生劫——她倒要看看,这局棋,谁先撑不住。
她踩着满地积雪往御书房走时,袖中半块凤纹玉突然发烫。
远处传来鸽哨声,是南宫烬的信鸽。
兰心追上来为她披斗篷,却见她望着天空,眼底的暗潮比初雪更冷。
而在鹤鸣观里,玄风道长望着案上燃烧的卦签。
那七枚青铜签上,原本刻着的"乾坤"等字,此刻竟全部焦黑,唯余中间一枚,隐约能看出"劫"字的轮廓。
他叹了口气,将卦签收进木盒。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进观前的寒潭里,激不起半分涟漪。
沈烬踩着积雪往御书房走时,耳尖忽然捕捉到拐角处细碎的私语。
"你说那王妃的火......莫不是灾星转世?"小宫女的声音带着颤音,"昨儿惠宁长公主的金麒麟摆件平白裂了道缝,掌事嬷嬷说,是那火煞冲了吉运。"
"嘘——"另一个压低的嗓音响起,"前儿林府倒台夜,西六宫的老槐树突然焦了半片枝桠,我亲眼见的!"
沈烬脚步微顿,雪靴碾过碎冰发出脆响。
她垂眸盯着袖口翻卷的狐毛,唇角仍挂着清浅笑意,眼底却结了层霜。
兰心跟在身后,见她停步,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沈烬用眼神止住。
暗卫已候在御书房门前,朱漆大门半开,能看见楚昭的玄色龙纹靴尖抵着炭盆。
沈烬掀帘进去时,正撞上他抬眼望来的目光,像寒潭里淬了冰的刃。
"萧国使者的贺礼。"楚昭指了指案上锦盒,声音像浸了雪水,"说是前朝沈氏旧物。"
沈烬揭开盒盖的瞬间,指尖猛地一烫。
锦缎上躺着半块青铜残碑,断口处还凝着暗红锈迹,赫然与她袖中发烫的凤纹玉严丝合缝。
碑面刻着的"烬火"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
"他们倒会挑礼。"楚昭的指节叩了叩案几,"今早太医院院首来报,说宫中十二名宫女晨起时咳血,症状与你三日前如出一辙。"
沈烬抬眼,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墨瞳。
她忽然明白那些谣言从何而起——有人将宫女咳血与她的烬火联系,再借萧国"贺礼"坐实"不祥"之名。
"陛下信么?"她指尖抚过青铜碑,烬火在皮下蠢动,却被锁魂诀压得服帖,"说臣妾是灾星?"
楚昭的目光扫过她腕间若隐若现的银镯,喉结动了动:"朕只信眼睛见的。"他伸手将锦盒合上,"昨夜暗卫查到,谣言起于尚衣局,领头的是林府安插的旧人。"
沈烬心下了然——林怀远虽倒台,余党仍藏在宫中。
她望着楚昭案头堆成山的奏疏,忽然轻笑一声:"陛下可知,方才臣妾来的路上,听见两个小宫女说,西六宫的老槐树焦了。"
楚昭眉峰一挑。
"那树是臣妾嫁入皇宫第二日,亲手用暖泉浇过根的。"沈烬指尖绕着鬓边赤金步摇,"若真是臣妾的火煞冲了它,今日正午,臣妾便在那树下做法,让全宫看看这火,到底是煞,还是......"她顿了顿,眼尾微挑,"斩妖除魔的刃。"
楚昭盯着她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低笑出声。
他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随你。"
出御书房时,雪已停了。
兰心捧着斗篷追上来,压低声音:"奴婢方才去尚衣局,那领头的宫女今早投了井,怀里还塞着萧国的玉牌。"
沈烬将斗篷系紧,望着宫墙上未化的积雪。
她袖中凤纹玉与青铜碑相触,烫得几乎要灼穿锦缎。
远处传来钟鼓齐鸣,是午膳的时辰到了。
"去取我的赤焰裙。"她对兰心道,"再让玄风道长带七盏引魂灯,申时三刻,西六宫老槐树下见。"
兰心应了声,转身时瞥见沈烬映在廊柱上的影子——那影子的指尖,正腾起一簇豆大的火苗,在日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某种蓄势待发的锋芒。
而在尚衣局的井边,暗卫捞起那具女尸时,从她指甲缝里刮出些黑色粉末。
经太医院查验,正是能让人咳血的"百日痨"毒粉。
消息传到御书房时,楚昭捏着验毒单的手骤然收紧。
他望着窗外西六宫方向,那里已围了不少宫娥太监,正翘首等着看王妃"驱煞"。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抄林府时,沈烬站在屋檐下看林怀远被拖走,眼底的冷意比雪还重。
那时他便知,这女子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
此刻,西六宫老槐树下,沈烬踩着满地碎琼,望着围过来的人群。
她褪下银镯,暗红火焰从指尖腾起,却不灼人,只在半空凝成凤凰形状。
围观的宫女太监惊呼声渐起,她望着人群中几个缩着脖子的身影,唇角勾起抹冷冽的笑。
谣言或许能惑一时人心,可当这把火烧穿阴谋时——
她倒要看看,谁先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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