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谣言再起风波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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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策要是沉得住气,本王倒要高看他两眼。"他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白璃说,林相今日在朝上提了三次'邪火克国'。
你那烬火的事......"
"我自有办法。"沈烬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昨夜烧你大氅的事,是我没控制住。
但墨云策要的,就是你我生嫌隙。"
楚昭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指节:"你我之间,何须他来挑拨。"
夜漏初上时,沈烬独自去了偏殿的书房。
案头堆着楚昭让人送来的《大楚律例》,她翻到"妖言惑众"那章,烛火突然被风吹得摇晃起来。
一张信纸"啪"地落在案上。
她捏起信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模仿粗人写的:"九王妃,楚昭已信了谣言,今夜要拿你去堵朝臣的嘴。
趁现在逃吧,萧太子许你荣华。"
墨迹未干,带着股熟悉的沉水香——和柳媒婆那间小黑屋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三年前沈家被满门抄斩时,她躲在柴房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也是这样的恐惧。
可后来她告诉自己,要活,要复仇,要让所有害她的人跪在她脚边。
可现在......
"在想什么?"
楚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慌忙要藏信纸,却被他握住手腕。
他低头看了眼纸上的字,突然笑出声:"墨云策这脑子,倒会挑时候。"
沈烬望着他眼底的笑意,喉头发紧:"你不怀疑?"
"怀疑什么?"他拿过信纸,扔进烛火里,"怀疑你会信这种蠢话?
还是怀疑我楚昭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火苗舔着信纸,映得他眉梢柔和。
他伸手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阿烬,你记着——"
"这天下人都可以负我,但你不能。"他声音低哑,"而我,永远不会负你。"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秦风的声音撞开殿门:"殿下!"
沈烬和楚昭同时转头。
秦风喘得厉害,腰间的佩刀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城南......城南的柳媒婆院子走水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目光扫过两人:"救火的百姓说,火是从那间小黑屋烧起来的,里头......"
"里头有具焦尸。"
秦风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沈烬的指尖在烛火前顿住,火苗映得她眼底一片猩红——那间小黑屋她方才还待过,此刻却成了焚尸场。
"尸体可认出来历?"楚昭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玄色袖口下的指节泛着青白,"柳媒婆呢?"
"救火时没见着她人影。"秦风抹了把脸上的烟灰,"街坊说柳媒婆今早还在巷口买油饼,晌午突然说要回乡下看闺女,包袱都收拾了。
可等火灭了,她那间破屋的炕洞里还塞着半袋银锭子——哪像是要走的样子?"
沈烬突然攥紧了袖中那方染着沉水香的信纸。
她想起小黑屋里那股刺鼻的香气,想起刘三往茶盏里撒的药粉——那根本不是什么说书的新本子,是迷药。
柳媒婆若真要逃,怎会留下这么多破绽?
"还有更棘手的。"秦风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方才我去内务府查夜禁登记,听见几个小太监嚼舌根。
说您...说您这两月总咳血,早朝时扶着龙案直晃,连林相都问过太医院的人,说您这身子骨怕是撑不到秋猎选储了。"
楚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转身,玄色朝服扫得案上的《大楚律例》"哗啦"落地。
沈烬弯腰去捡,却在律例底下看见半张太医署的脉案残页——是楚昭上月的问诊记录,墨迹被茶水晕开,隐约能辨"心脉淤塞咳血"几个字。
"好个墨云策。"沈烬将脉案拍在桌上,指甲几乎掐进檀木里,"先污我名声断你臂膀,再传你病弱动摇储位。
!他要的不是我们离心,是借朝臣之手把你从储君位上拉下来!"
楚昭突然笑了,笑声里淬着冰碴:"上月我咳血是因替白璃挡了刺客的毒箭,脉案早被我烧了。
能拿到残页的,只有太医院里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抓起案上的狼毫,笔锋在宣纸上划出深痕,"林相最近总说'国本不可动摇',萧景琰的人又在边境增兵...墨云策这是要里应外合。"
殿外的更漏敲过三更,沈烬望着烛火中明明灭灭的纸灰,忽然握住楚昭的手腕。
他的脉搏沉稳有力,哪有半分病弱之相?
可这谣言若再传三日,怕是连最忠心的老将都会上门"劝"他"以国为重,暂避储位"。
"今夜子时,东暖阁。"楚昭突然松开她的手,将那方染血的脉案残页扔进炭盆,"叫白璃去寻南宫烬,让他带毒医的法子来。
再让秦风把太医院当值的人全看住——墨云策要我们乱,我们偏要他先慌。"
沈烬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三年前沈家灭门夜,她躲在柴房里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斩草要除根,留着遗孤必成大患。"如今她成了楚昭的"遗孤",而他成了她的刀。
窗外的夜风吹得檐角铜铃作响,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沈烬摸了摸腰间的赤金短刃,刃身映出她冷白的脸。
这把刀她藏了三年,今夜,怕是要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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