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险象环生的旅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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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一怔。
她确实觉得烬火的灼烧感淡了,连血管里的热流都缓了些。
可不等细想,身后传来木笛的欢呼:"玉珠姑娘过来了!"她转头,正见玉珠提着裙角趟水,玉佩在胸前晃出银亮的光,连脚下的浪花都跟着偏了方向。
等最后一人上岸时,雨已经停了。
松林里浮着层薄雾,湿泥的腥气混着松脂的甜,沾在发梢上沉甸甸的。
木笛瘫在石头上擦脚,竹笛敲着膝盖哼小曲;玉珠背过身整理斗篷,指尖轻轻抚过玉佩,像是在安抚什么;楚昭则半蹲着检查左腹的伤口,血水混着雨水在草叶上洇开,把浅绿的草尖染成了暗紫。
"该歇——"沈烬的话被一声鸦鸣打断。
那声音像根细针,猛地扎进她耳里。
原本停在松枝上的鸦群突然扑棱棱飞起,翅膀带落的水珠砸在她后颈。
楚昭的动作顿住,目光如刀扫过左侧的灌木丛——那里的野藤正不自然地晃动,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爬行。
"有埋伏。"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手刚摸向腰间的剑,三道黑影已从藤丛里窜出,蒙面,短刀,袖口绣着墨色云纹——是墨云策的死士。
沈烬的烬火"腾"地窜起。
幽蓝的火焰在掌心炸开,映得那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如鬼。
为首的死士挥刀劈来,刀风卷着腥气刮过她鬓角,却被楚昭横臂拦住。
他的剑出鞘时带着破风的嗡鸣,左腹的伤口被动作扯得绽开,血珠顺着剑身往下淌,在剑刃上凝成暗红的珠串。
"保护玉佩!"玉珠的声音突然拔高。
她旋身退到树后,斗篷一扬,抛出三片银叶——那是藏在斗篷里的飞镖,精准钉住了扑向她的死士后颈。
木笛的竹笛在这时响了,不是曲子,是急促的短音,像某种暗号。
沈烬看见他指尖在笛孔上翻飞,从笛管里射出细如牛毛的银针,扎进右侧死士的手腕——那是他毒医的绝技,针上淬着见血封喉的药。
最后一个死士的刀架在沈烬颈侧时,她几乎能闻到刀刃上的铁锈味。
可下一刻,那死士突然睁大了眼,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楚昭的剑从他后背穿出,剑尖还滴着血,正对着沈烬的眉心。
"别动。"楚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
他抽剑的动作很慢,死士的尸体顺着剑锋滑落在地,露出他身后的灌木丛——那里还藏着两个人,正举着带倒钩的弩箭。
沈烬的烬火烧得更旺了。
她反手抓住楚昭的手腕,将火焰引向他掌心:"用我的火!"幽蓝的光裹住他的剑,剑身腾起热浪,烤得逼近的弩箭"噼啪"作响。
木笛的竹笛又响了,这次是悠长的颤音,惊得松枝上的露水纷纷坠落,浇灭了死士手中的火把。
玉珠趁机甩出最后三片银叶,其中一片精准割断了弩弦。
当最后一个死士倒在血泊里时,林子里静得能听见松针落地的轻响。
沈烬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攥着楚昭的手腕,烬火的热度透过皮肤渗进他血脉,连他掌心的薄茧都被焐得发烫。
"墨云策的人......"木笛踢了踢死士的尸体,竹笛尖挑起他袖口的云纹,"上个月在青州劫镖的也是这标记。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千松涧?"
楚昭蹲下身,用剑挑开死士的面巾。
那张脸很陌生,但眉骨处有道旧疤,像被刀砍过的痕迹。"暗卫里有内鬼。"他的声音像块冰,"从出京就开始传信。"
沈烬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出发前一夜,楚昭交给她的那枚玉牌,想起他说"若我出事,拿这个去见南宫烬"。
原来他早有防备,只是没告诉她。
"先撤。"玉珠突然开口。
她蹲在死士尸体旁,指尖沾了沾他嘴角的血,"毒发这么快,是追魂散。
他们没想活。"
楚昭扯下衣角缠住伤口,血很快又渗了出来:"回楚国。"他抬头看向沈烬,目光里有她从未见过的灼热,"圣地的线索,等回宫再查。"
沈烬望着他染血的中衣,突然想起昨夜他替她挡刀时说的话:"王妃的命,比我的金贵。"此刻她终于明白,所谓双生劫,或许不是前世的因果,而是此刻,他流血的手握着她的手,她发烫的火暖着他的火。
一行人收拾行装时,沈烬不经意回头。
薄雾里,有片松叶正缓缓飘落,叶尖沾着半滴未干的血。
她看不清那血是死士的,还是楚昭的,只听见风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笛声——不是木笛的竹笛,是更悠远的,像从另一个时空飘来的,带着松涛声的曲子。
"走了。"楚昭的手搭在她肩上。
他的体温透过湿衣传来,混着血的腥气和松脂的甜,像某种古老的誓言。
沈烬点了点头,跟着他往林外走。
她知道,等出了千松涧,他们就要回楚国皇宫了。
而那座朱门金瓦的宫殿里,藏着更多的秘密,更多的刀光剑影,还有......或许,是她等待了太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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