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暗夜金条，火线交易（1/2）

旅部密室内，气氛凝重。/r+u\w!e+n￠.·n+e,t′油灯的光晕跳跃在陆昭明沉静的脸上。桌上摊开的是泥鳅刚送来的最新情报：

“北线：韩彪‘黑虎团’主力己抵近老鸦林，与刘庆‘飞豹团’前锋汇合。韩彪焦躁，屡次派小股部队袭扰试探，均被王栓柱部依托工事击退，但对方在构筑炮兵阵地，强攻在即！”

“西线：李大帅部孙麻子旅两个营，果然在信阳东界频繁调动，大张旗鼓，虽无过界迹象，但牵制了部分兵力。”

“南线：陈少龙在南坪乡码头增兵己达一个加强团，重武器（山炮、重机枪）数量可观。其特务网虽遭重创，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且破坏重心可能转向城外交通线。”

“内部：工赈营抢种红薯进展尚可，但黑炭的‘土焦炭’和‘土硫酸’产量有限，复装子弹和修复枪械效率不高，难解燃眉之急。赵铁头报告，炮弹储备…仅剩三十七发！”

“三十七发…”陆昭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这点炮弹，打韩彪一次像样的进攻都不够！马克沁的子弹也消耗巨大。黑炭的土作坊远水解不了近渴。蒋光鼎那边象征性的补给杯水车薪，还遥遥无期。临江城这面刚立起来的盾牌，眼看就要因为弹药匮乏而变得脆弱！

“旅长，”泥鳅压低声音，“北边韩彪的炮要是架起来轰城，咱们光靠步兵和那点炮弹，太吃亏了！得想办法搞点硬家伙！”

“硬家伙…钱呢？”春妮忍不住插话，眉头紧锁，“粮窖的粮要精打细算，工赈营开荒买种子、铁匠铺买焦煤生铁，哪样不要钱？咱们北斗行在三江的进项，运过来也杯水车薪…”

“钱？”陆昭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站起身，走到密室角落，掀开一块厚重的油布。~晓.说·宅, ·庚`新+嶵\全-下面，赫然是几个沉甸甸的樟木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没有铜元，只有黄澄澄的金条、白花花的银元宝和成色极好的珠宝首饰！在昏暗的油灯下，折射出诱人而冰冷的光泽。

“嘶…”泥鳅和春妮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之前缴获胡麻子仓皇逃跑时没来得及带走的“私房钱”！还有抄没城里几个死心塌地投靠张大帅、陈都督的劣绅家产！和之前的几箱金银，一首秘而不宣，当作最后的底牌。

“乱世之中，金银珠宝，不如枪炮子弹实在。”陆昭明抓起一根金条，掂了掂分量，冰冷而沉重，“这些玩意儿，留着下崽吗？该派上用场了！”

“旅长的意思是…买军火？”泥鳅眼睛一亮。

“对！买！”陆昭明斩钉截铁，“而且要快！要买够劲的家伙！能对付韩彪炮兵的炮！能喂饱马克沁的子弹！”

“找谁买？”春妮担忧道，“蒋司令那边指望不上，张大帅、陈都督是死敌，李阎王那边…更信不过！”

“不走官面，走黑市！”陆昭明目光炯炯，“泥鳅，还记得省城线谁最活络吗？”

“孙猴子！”泥鳅立刻反应过来，“北斗行的二掌柜！那家伙在省城三教九流都吃得开，门路广得很！听说…连洋人的路子都有点！”

“就是他！”陆昭明点头，“立刻给孙猴子发密电！用北斗行的紧急暗码！告诉他：老子手里有硬货（金条），要买硬家伙！最少要两门能打三里地的山炮，配足一百发炮弹！马克沁子弹，有多少要多少！还有德式手榴弹，来上几箱！让他不惜代价，动用所有关系，七天之内，货必须到临江地界！交易地点…樟树镇码头！那里是三不管地带，水路通达，相对隐蔽！”

“七天？！还要运到樟树镇？”泥鳅感觉头皮发麻，“时间太紧了！而且樟树镇鱼龙混杂…”

“紧也要办！”陆昭明语气不容置疑，“告诉孙猴子，这是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