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其三 重生（2/2）

虚无抖落发梢的星尘冷笑：「劝你省省力气。所谓意义不过是你们蝼蚁用来自欺的——」

存在突然用光绳捆住虚无的嘴，转向少女时瞳孔燃起焰色：「赌约升级！既然你执意要问这蠢问题...」祂弹指震碎头顶冰棱，碎晶在空中凝结成沙漏形状。

她攥住心口衣襟，指节发白：「即便重问千万遍——生命究竟为何存在？」

存在笑得整个树冠都在摇晃，积雪化作纷扬的鹤群：「永恒和无限的知识够不够你寻找答案？顺便照看某个困在时间琥珀里的小可怜...」

「他在哪？」她踏碎满地霜华向前。

【=存在】=突然化作万千萤火虫四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循着破碎的沙漏走！那家伙被困成圆滚滚的模样好些年啦——」

无数光点汇成指环烙进少女手腕，她望着逐渐消散的虚影，忽然轻笑出声：

「圣心——叫我圣心就好。」褪色的记忆如枯叶从她肩头滑落，却在触及地面前燃成灰烬。

【存在】的光斑在她发梢跳跃：「神圣的求索之心？可别半途变成顽固的化石哟——」

「等等！这赌约究竟...」少女伸手抓向虚空，却只握住一缕带着松香味的寒风。

存在（星尘凝成旋涡状人形，抛接光粒作骰子）："赌局？不过是看那小东西能折腾出多少种可能性！"指尖突然弹出三十七重套娃幻象，每个幻影都在撕裂不同维度的星空。

虚无（蜷缩成半透明雾霭，啃食自己的边缘）："明明知道沙堡会被涨潮抹平，还要堆出巴别塔的形状..."声音里不断掉落正在融化的冰晶字母，坠地时化作"0"的残迹。

圣心（青铜色血管在皮肤下忽明忽暗）："我的难道也是变量参数？"脚下积雪突然显现无数分岔小径，每条都映出他，在不同时空的形态

存在突然把骰子塞进熊星座（引发三连超新星爆发）："重点是他每次擦拭刀锋的动作！上次用晨雾，这次用情欲，下次说不定用大麦哲伦星云的γ射线～"

虚无吐出嚼碎的时空纤维（形成微型黑洞）："你该学我，在被观测前就坍缩成..."未说完的话突然被自身引力压成二维涂鸦，画着微笑柴郡猫的轮廓。

圣心（瞳孔颤动出分形纹路）："你们拿他的存在形态当赌注？"篝火猛然窜起组成哥德尔命题符号，将她的质问编码成永不自洽的光谱。

存在（从虹膜里抖落彩虹桥接龙游戏）："严格来说是赌他什么时候发现...哎呀不能说！"突然用超流体塞住自己的嘴，气泡里漂浮着倒计时的婴儿胚胎。

虚无（伸展成无限符号又立刻瘫软）："不如赌这个——"弹指间将整个对话现场复制粘贴进127个平行宇宙，每个版本的他都在吐出不同颜色的叹息。

圣心（发梢开始结晶化）："他的选择正在被你们的游戏污染？"右手不受控制地绘制起莫比乌斯环，墨迹却交替呈现鲜血与暗物质的性状。

存在突然跳起量子踢踏舞（震碎六个虚数时空）："污染？这叫浇灌！没见那些悖论蘑菇长得多么..."被自己变出的禁止剧透标志牌迎面击中面部。

虚无（用反物质编织吊床）："建议直接抹除所有记忆节点..."尾音突然被篡改成七重混响，分别用玛雅数字、鲸歌和摩尔斯电码重复着"无意义"。

圣心（胸腔共鸣出梵钟频率）："我该斩断这荒诞循环吗？"背后的影子突然分裂成持镰收割者与播种者，刀刃与麦穗同时滴落液态月光。

存在与虚无突然同步大笑（引发局部现实崩塌），在空间修复前的刹那，圣心从裂缝中瞥见赌约记录册——自己的名字和他未来的名字正被拆解成基本粒子，在概率云中跳着探戈。

她回头望着那星空，祂们消失的方向。

圣心：不知还要多少年月才能找到他，也罢既然永生了，也获得了无尽的学习能力。就先在这世界上走一遭吧！

喜欢万浪孤舟，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