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活（2/2）

笑声传来，一个身影不知何时靠在了邻桌的柱子旁，正是鬼谷子。他手里把玩着一团似乎处于量子叠加态的麻糍点心。

鬼谷子（笑眯眯）：“韩夫子太苛己了。尝尝新卤的‘瞒天过海肘’，加了点……空间间隙里的无骨香草，味道更有嚼劲。” （又看了我们一眼）“小子们不错，反应算及格线之上。少司命那小漩涡推得，角度很刁钻嘛。”（少司命脸微微泛红，专心致志小口吸溜八宝粥里的莲子）

“呼啦！”

一片阴影覆盖桌面。东君大步流星走来，目标直指少司命！她直接往少司命面前放了一大碗晶莹剔透、点缀着桂花冻的双皮奶。

东君：“给！新鲜出的！刚在后厨用星辰火力急速凝的！快吃，给你压压魂惊！”（毫不客气地揉了一把少司命的头发，把她头发揉得跟炸毛的蒲公英似的，完全破坏了刚才仙气飘飘调御阴阳的气质。）

少司命：（顶着一头乱毛，脸上又是羞恼又是温暖的笑意）“……谢姐姐！”（小爪子忙不迭把头发扒拉整齐）

东君这才满意地转头扫了我们一眼，目光尤其在我餐盘边那包肉干上顿了顿，哼笑一声：“韩老头总算开窍了？”然后目光又落回我脸上，咧嘴一笑：“晚上《永生种手册》啊弟弟？啧啧，准备好药膏没？”（我内心os再次哀嚎一片！）

这时，食堂中央传来一个柔和清亮的女声：

墨家执矩夫人（拿着扩声的小算盘，声音不大却传遍嘈杂食堂）：“诸位同学请注意：新上的‘墨家机关流心奶黄包’，结构过于精巧，部分批次存在概率问题。为防止食用时爆浆糊脸，建议使用‘墨距定轨法’三十二路解构再入口！”

众人：（看着手里结构精妙的圆滚滚包子陷入了沉思）……

我和范行对视一眼，范行拿起他的奶黄包，低声：“要不……用青铜微眼探探结构再下口？”（活学活用机关术）。

我默默放下刚想一口咬下去的心爱点心，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解题的起点……

食堂嘈杂依旧，鼎沸的人声中夹杂着算筹拨动声、小范围空间波动声和满足的喟叹。不同年级、不同师门的人夹杂在一起，空气中飘荡着令人心安的饭菜香、微弱的术法波动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名为“琅琊阁”烟火气十足的日常气息。看着身边因抢到美食而眉飞色舞又小心翼翼研究包子的伙伴们，不远处拌嘴的导师们，那圣心鞭子和晚上的魔鬼特训带来的寒意，似乎也被这热闹稍稍融化了一些。

圣心老姐（不知何时坐在最高处看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面前摆着一份小巧精致的灵果拼盘，指尖捻着一枚星光凝成的糖果，看着下方乌泱泱抢饭和拌嘴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慵懒又神秘的弧度）：“啧，还是年轻好啊……”（抬手打了个响指，角落里她和东君、孔子三人那张小桌上突然多了个热气腾腾的、一看就加了料的——“阴阳双拼麻辣鸳鸯锅”！）

夜晚 - 蝶梦玄圃苑

夜空如墨洗，点缀着不是星辰，而是漫天流萤般的梦蝶与零星飘过的混沌泡泡精（小混）。这些光点轻柔地起伏、飘散，编织着静谧而神秘的氛围。

少司命抱着缩小到臂弯大小的【鲲】坐在一汪灵气氤氲的灵泉边，几缕忘筌光藻的柔光根须正随水波轻触她的脚踝。鲲柔软的鳍轻轻翕动，依偎在她怀里，发出低沉悠扬、安抚心神的【歌】，声音空灵得像来自深海，又仿佛就在耳边低语。月光给少女和小鲲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不远处的草地斜坡上，林婉儿没有躺下，而是姿势标准地盘腿坐着，手指在悬空的虚拟算盘上飞快拨动，算珠间隙偶尔闪过几只影虫滑过的墨迹，眼神犀利地追踪着头顶几只梦蝶的飞行轨迹和更远处太素星尘鳐群缓慢的集体舞步，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显然在计算着什么复杂的【最优轨迹】或【群体行为算法】。精密计算的“理工感”与这梦幻的玄圃苑形成一种奇妙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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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听到林婉儿的算珠声停下，声音软糯地开口，带着点小忧愁）婉儿...你说木头现在在干嘛？东君姐姐下午那碗双皮奶的冰凉劲儿都快过去了，我这心里还在突突跳。她一提醒晚上《永生种手册》...我就能想到圣心姐姐的鞭影！下意识把小鲲抱紧了些，鲲发出一个安抚的小气泡音【噗~】，惊得脚边一只小混“啵”地弹开半米

林婉儿：（终于从复杂的轨迹计算中抽离，虚拟算盘边缘一只正在啃食冗余光点的罔两书虫被她随手挥散，扶了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位置——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没好气地叹口气）还能干嘛？肯定在某个特训空间里被圣心尊者抽成陀螺！（语气带着“专家分析”般的笃定）根据我最近观察无名训练后的状态数据（指疲惫度、眼神涣散程度、波动紊乱度等），他今晚的训练熵值将达到峰值。不过…

林婉儿顿了顿，目光从漫天梦蝶上收回，一只畸零郎正慢吞吞拖曳着报废齿轮从她背后的阴影里爬过，看向少司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这点笑意通常是属于她和范行斗嘴时的专利）：“你其实更担心那个‘一点孩子气’冒出来了，被圣心尊者抓个正着吧？”

少司命：（脸蛋微红，把脸往小鲲柔软的鳍后面藏了藏，远处枢机球投影的小方块影子兽突然模仿她的动作缩成一团，声音闷闷的承认）嗯...无名平时那么稳重可靠，像山一样。可一旦碰到新奇的机关，或者...（她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强烈的“谴责”意味）被某个捣蛋鬼撺掇一下，那股子劲儿就上来了！完全忘了后果！

林婉儿：（听到这里，立刻产生强烈共鸣，双手抱胸，指尖残留的算珠光点惊起一只影虫“咻”地钻进石板缝隙，嘴角向下撇，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范！行！”两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就是这个活生生的‘意外发生器’！”

林婉儿：“他前几天是不是又撺掇无名尝试什么‘螺旋俯冲式机关了？还是怂恿他把防御结界改成了‘可食用果冻型’？...（翻白眼）自己把自己改装的墨子机关弩‘崩’成了爆炸头，现在在面壁‘咔嚓咔嚓’地刻算筹、研墨汁、抄《墨经》第三卷，抄得手腕子都要变青铜齿轮了！活该！”

少司命：（用力点头，从鲲后面探出头来，一只路过的太素星尘鳐突然在她头顶摆出气鼓鼓的星云团造型，脸颊气鼓鼓的像塞满了松子的仓鼠）就是就是！...上次韩非子先生在食堂刚警告完‘吃相要守律度’，晚上就看到他俩偷偷把餐盘悬浮在半空比赛谁吃得优雅…（捂脸）用术法作弊吃夜宵！韩夫子要是知道，抄书的墨锭都能垒一座机关山了！”

林婉儿：（想到那画面，忍不住也“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声震得身旁一只小混“咕噜噜”滚进草丛，随即又板起脸哼道）“这就叫‘近墨者黑’！我们俩就是那两块被无辜点中的‘纯净玉料’！...（划拉虚拟算盘，算珠上残留的罔两书虫光丝被她无意识编成个死结）不行，我需要重新编程范行的闹腾指数输出端口！”

少司命：（轻轻梳理着鲲的鳍缘，灵泉中忘筌光藻的柔光随着她情绪波动微微发亮，低声轻笑）“不过…被带偏的木头，露出那种难得的孩子气样子的时候，倒…倒也让人有点心跳加速，傻得可爱……”

林婉儿：（猛地停下“编程”，虚拟算盘边缘枢机球的小三角影子兽突然同步死机，用“没救了”的眼神看向少司命）“……完了完了，你也跟着中毒了。...（抬头望天，几只太素星尘鳐恰好组成个“翻倍”符号）下次先让墨子师祖把他罚抄的量再翻一倍！”

不远处，玄圃苑的入口，一只影虫率先感知空间波动，“唰”地贴地窜向声源，似乎传来一点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和一声刻意压低但还是能听出疲惫和……某种心虚的脚步声。鲲抬起头，朝那个方向，轻轻发出一个愉悦的小气泡：【噗噜？】）

少司命的耳朵，不易察觉地轻轻动了动。

（晚风里似乎还夹杂着东君大大咧咧的询问声：“喂！回来没？《永生种手册》背完几章了？” 让这宁静的夜晚瞬间多了丝……现实的“杀气”）。

喜欢万浪孤舟，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