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庄子老师的课堂与惠庄脱口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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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玄圃仙境
我托腮瞧着虚界小精灵们扑棱着荧光翅膀,在玄圃花丛里玩捉迷藏
庄子老师四仰八叉瘫在鲲背上,吹着晶莹剔透的鼻涕泡。,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这尾灵鲲正啪嗒啪嗒拍击灵泉,甩起的水珠在半空织出七彩虹桥
少司命抱着小团子蜷成糯米糍:唔...我家小姑奶奶的睫毛会跳舞呢
林婉儿栽倒在玉案上,指尖还悬着半道虚界算式,活像只抱着松果打盹的松鼠
范行倒是精神得像只炸毛猫:抄经、赔钱、藏经阁闯祸三连击!据说气得墨子老师揪着他耳朵转了三圈。直到一朵般的梦云飘来,才把他炸开的毛捋顺了
环顾四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当真是稷下学宫最惬意的课业。罢了罢了,且随庄子老师乘鲲逍遥去
我拽过流云枕,最后一个坠入星河
星河在身下舒展成一条闪烁的银绸,灵鲲尾鳍搅碎的星屑涌向鼻尖,竟泛着糖霜的清甜。庄子老师的鼻涕泡骤然炸开,惊醒了衔着虹桥饮水的青鸾,霎时漫天虹霓化作七彩蒲公英随风四散。
星河絮语渐渐平息,我正随流云枕沉浮于那片甜味糖霜般的星屑里,恍惚觉得自己也快化成一缕甜梦。就在这混沌与清醒的界线上——
“咚!”
一个洪钟大吕的声音,偏偏带着点气泡破裂般的滑稽尾音,精准地砸进每个人的神魂。
庄周老师那个巨大的鼻涕泡真成了信号弹——它炸开时飞溅的细碎光芒仿佛有实感地拍在我脸上,微凉。四仰八叉的他不知何时已在灵鲲背上盘腿坐起,原本的慵懒瘫软一扫而空,那双总像蒙着层玄境薄雾的眼睛此刻精光湛湛,映着漫天还在飘飘荡荡的虹霓蒲公英和碎星。
“醒醒!抱着‘大道’酣睡的孩儿们——”他拖长了调子,声音自带扩音混响,却又裹挟着让人心痒的戏谑,“再不醒来,梦中抱着的‘道’可就要被惠子那老小子的口水淹啰。”
少司命怀中的小团子停止了打鼾,迷茫地扭动了一下,睫毛上的舞蹈暂时休止。林婉儿手臂微抬,“啪嗒”,指尖悬着的半道虚界算式彻底滑落案头,她呢喃一声,抱着“松果”的脑袋埋得更深。范行一个激灵,头顶那因捕获星芒而心满意足的“天线”呆毛倏地竖起,警觉地转动。我使劲眨了眨眼,鼻尖还萦绕着糖霜的甜味。
“老师……您梦游讲道呐?”范行揉着眼睛嘟囔。
庄子笑得胡子都翘起来:“非也非也,是在这万象嬉游的虚界里,给你们临时开个小灶。”他拍了拍灵鲲宽阔的背脊,“鲲,游近点,让吾等离‘天机’近些,也好打点牙祭,免得三日后惠子摆下的龙门阵,咱门下全做了哑炮点心!”
灵鲲慵懒地摆尾,庞大的身躯无声掠过我们头顶,搅动的气流带着水汽的清新。巨大的阴影覆下,如同一个悬在头顶的清凉岛屿。我们就这么被“收”进了灵鲲的庇荫之下。
“小子,”他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个“苏格拉底亲传”的标签是我从现世带来的小小秘密与包袱,但在这群虚界老饕眼里,似乎也算不上秘密了,“听说你把‘诘问’那套小戏法玩儿得挺溜?来来来,老夫今日借点光!”
所有吃瓜群众——包括刚刚被水珠冰了下脖子醒神的林婉儿,抱紧小团子一脸看好戏的少司命,以及迅速切换成掏瓜子儿姿态的范行(天知道他瓜子藏哪了)——齐刷刷看向我,眼中闪着八卦和求知欲混杂的光。+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庄子搓着手,老顽童特质全开,像个急于尝鲜的孩子:“老夫正琢磨《齐物论》里头那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天外飞剑,三日后想一剑封喉,堵得那‘方生方死’成天跟我掰扯逻辑的家伙哑口无言!你那‘老师’(他用两根手指滑稽地做了个引号)怎么钻人逻辑空子的?快,快支个招,别藏私!”
他期待地看着我,眼神里毫无佛系大佬的高深莫测,纯粹就是想找个新玩具来对付老对头那种兴奋劲儿,甚至还有一丝“课堂互助小组”式的坦荡邀请——为了一起对付三天后更大的表演课(脱口秀)。
我哭笑不得,感觉像是被这位祖师爷拽入了某个跨界恶作剧联盟。看着近在咫尺那张满是雀跃、毫无师长包袱的脸庞,以及耳边响起范行夸张的“咔嚓”嗑瓜子声,林婉儿开始悄悄把算筹花当瓜子盒,少司命指尖溢出点点星芒照明……
我叹口气,认命地整理思路:“老师(指苏格拉底),他最擅长的,其实是‘接生术’……”
“哎呀!不是让你给老夫我接生!”庄子拍着腿打断,逗得小团子咯咯笑。
“……是把对方脑子里的混乱接引出来,暴露在日光下。”我无奈补充,“比如您想回敬惠施关于‘鱼之乐’的诘问,与其硬碰硬辩论‘我可知鱼乐’,不如先问——”
我把思绪沉浸在苏格拉底式的谦逊陷阱中:“敢问先生(指着幻象中一个惠施模样的光点),鱼说自己快乐,您就信吗?您自己说的快乐,自己就全懂吗?既然人言自身之乐亦可能为迷梦泡影,那您执着定义的‘知’与‘不知’,界限又在哪里?这‘知’本身,是否已是您心中预设好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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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对不住了惠施老师,您还没出场就被当靶子了…
话音落下,灵鲲幽影下有一瞬的寂静。
庄子老师脸上的嬉笑忽然凝固了一下,如同静止的旋涡。然后,那双眼中腾起孩童般纯粹的惊叹与狂喜,亮得惊人。他一拍大腿,“嗷呜!”一声,把鲲吓得一个哆嗦,甩尾溅起的巨大水帘如瀑布倾泻而下,精准地浇了我们个透心凉,林婉儿刚抽芽的算筹花瞬间变得水灵灵像雨后的树苗,范行嗑到一半的瓜子全部进水泡发。
“妙啊!妙哇!!”庄子浑然不觉湿身,兴奋地在鲲背上手舞足蹈,“不是拆他墙,而是连他站脚的地基都化掉!好一手釜底抽薪的‘诘问’,比他惠施只盯着‘是此非彼’的死结,妙了一整个玄圃!对对对!就是这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劲儿……啊呸,串了串了!三日后就这么办!娃娃,你小子是块好料!来来来,今日老夫高兴,让你先尝尝我刚悟出来的‘逍遥梦’牌……”
他说着,真的顺手在飘过身边的一朵粉紫色梦云上一扯,一团凝实的、散发着蜜桃甜香的“悟道”牌就被他硬塞到我手里(内心:等等,这玩意会不会吃一口就忘掉九九乘法表?)。他显然嗨到不行,完全进入了忘师忘生只余道趣的玩闹境界,直接盘腿在我身边坐下了,还示意少司命挪挪地儿,把自己塞进了我们这支原本只是打酱油的主角“吃瓜小队”里。
于是场面就变得极其诡异:庄子——这位以化蝶名垂的哲学巨擘——像个凑热闹的老头,毫无形象地挤在几个年轻人(和一个婴儿、一个傀儡)组成的“围观圈”里。¨小?税?C-M′S_ ~庚¨薪¢罪~全.他兴致勃勃地围观范行尝试用湿漉漉的瓜子种出梦芽,还不时发出“哎呀种子撒了”、“这里灵泉浇多了”的无效指导;他凑过去研究林婉儿被水浇后符文抽枝的新形态,啧啧称奇(“你这‘算筹树’,倒是暗合八卦生生不息之理哟~”),又回头怂恿我去逗少司命怀中那个咯咯笑着、伸手想去捞他银须的小团子(“快看!小姑奶奶要帮老夫拔‘道’须啦!”)。
刚才还昏昏沉沉的课堂氛围,此刻被他这一搅和,像一滴仙露坠入静湖,猛地漾开奇光异彩的生命感。哲学老怪物的加入,非但没有肃穆,反而把我们这群人的松弛放大了百倍,一种近乎荒诞又无比和谐的默契在虚界的流光中滋生。
“好了好了!”庄子忽然又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其实他的衣袂本就纤尘不染),“今日加课小灶,物超所值!各位睡得…哦不,学得甚好!下课,散伙——”
范行顶着发芽的瓜子、林婉儿发梢的算筹树还在滴着水、我手里攥着那团可疑的“逍遥”、少司命怀中的小团子抓住了庄老师一缕银须正“呀呀”研究……一切定格在这幅混乱又欢快,充满虚界无厘头和大道神性的奇妙画面里。
“别忘了——三日后!”庄子骑在鲲背上,被庞大的灵鲲托着悠然上升,银须被拉得老长(小团子不撒手),他那狡黠又宏亮的声音穿透云霄,“观澜阁!惠庄脱口秀!买票…哦不,占座要趁早喽!惠子要输掉他的新逻辑啦——”
灵鲲摆尾,巨大的尾鳍搅碎最后的星光。
流云卷起。
吃瓜小组的众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间,却也仿佛沾了点那银光中的道韵——那是一种被顶级玩家领进场的晕眩期待感。我捏了捏手里的,甜的。
(内心:惠施老师,我对不起您……但这戏,真想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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