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墨家的欢喜冤家和少司命的特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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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桶水咣当响的笨蛋!磁极阵枢的运行记录,能量流向图分析,失控风险变量报告……三天之内,给我!”
老头子甩了甩袖子,断须在尘嚣中轻颤:
“材料嘛……算了,这次勉强能凑合着修……就捡刚才你们没稳住时,崩飞出去那三十六块‘星殒碎片’吧。一粒星尘都不准少!明早太阳出来前,交到老夫炼器室!”
话音刚落,老头子背着手,骂骂咧咧、一步一个灰脚印,走向场边堆满零件残骸的角落。
范行:“……”
林婉儿:“……”
灵魂深处只剩下无尽的回响:
吃——土——x——36——啊——!!!!!
于是稷下学子的每一天都能看见
范行常常踩着墨家改良版滑板(附带喷火加速装置)冲过走廊,机关臂缠着绷带滋滋冒烟,怀里揣着被墨子拍扁的青铜零件。有次急转弯时甩出一张皱巴巴的《磁极阵枢能量平衡公式》,被路过法家弟子裱起来当「狂草书法」展览。
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从墨家工坊钻出,手臂上还沾着昨夜新修零件的油腻和金属粉末,怀里揣着一个写满数据检讨与能量通路方案的竹简,看到林婉儿走过来立刻一脸紧张。
林婉儿的算盘珠串新增了十二种颜色标记,发髻里常年插着三支备用符文笔。学子们发现她走路时会无意识地用荧光在空中画微积分符号,甚至有人偷留她闭眼背诵《机关能量衰减率表》的视频卖给情报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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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修复好的算盘(盘面常有一两道清晰裂痕),眼下微青(连续演算与精神紧绷),但眼神疲惫中透着极度专注,每次看到范行笨拙地尝试新技巧时,总忍不住想掐诀算算出错概率
在东君殿
东君姐姐眼睛弯成月牙儿:"安啦安啦小阿阮~姐姐我呀,才舍不得玩那么大呢~"
少司命(阿阮)蹦跶着转圈圈:"那咱们赶紧燥起来呀!"
东君(内心扑哧偷笑):嘿嘿,鱼儿咬钩啦~
阿阮指尖刚凝起浅紫色咒光,整座占星阁穹顶突然倒转!原本静止的二十八宿投影化作流星暴雨,青铜棋盘上的星轨纹路如活蛇般扭曲游走。东君广袖翻飞间十二时辰方位轰然错位,阿阮踉跄跌进正在坍缩的北斗阵眼。
"移星换斗符接天狼引雷诀——三息之内!"东君的声音裹着荧惑星爆裂的红光传来。阿阮发间银铃炸成齑粉,左手结印处绽开血线,硬生生将擦过耳畔的紫微帝星拽回轨道。少司命抛出的青铜晷针突然贯穿她脚踝,剧痛中竟打通了太阴经脉滞涩的节点。
棋阵边缘的九曜星接连超新星爆发,阿阮撕裂的裙摆飘散成万千星屑。当最后一枚暗棋归位的刹那,东君腰间碎裂的玉衡坠子突然复原,映出她瞳孔里旋转的银河——正是阿阮生辰那夜的星相。
阿阮踉跄着抓住爆裂的星轨,指缝里渗出的血珠凝成凤凰虚影。东君反手叩响太白金铃,她刚修复的参宿四突然变成流心糖葫芦。"小心蛀牙哦。"
东君的玄色披风骤然展开成夜幕,二十八宿全部变成咯咯笑的兔子灯。阿阮咬破舌尖正要催动本命星,发现掌心咒印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糯米糍——东君昨日喂她的那枚还沾着桃花蜜。
"贪狼吞月!"东君指尖戳中她后颈,阿阮的惊呼声瞬间化作漫天喜鹊。那些鹊鸟衔着破碎的星子,眨眼间拼出"及笄快乐"的篆文。青铜晷针化作银钗轻轻挽住她散落的发丝,太阴经脉里涌动的竟是桂花醪糟的甜香。
东君殿内星屑未散,阿阮攥着东君袖口的手指还沾着山楂糖霜。少司命玄色披风边缘垂落的青铜铃铛突然震颤——这原本属于星官的法器,此刻正随着阿阮踉跄后退的步伐叮当作响。
“方才的北斗阵眼坍缩速度比去年快了三倍。”东君指尖捻着复原的玉衡坠,银河倒影在她瞳仁里碎成十七道弦月,“小阿阮既承了少司命星印,今日便用太阴经脉的桂花醪糟星力...”
话音未落,棋阵边缘某颗暗子突然膨胀成赤红火球。阿阮尚未愈合的脚踝伤口迸出金红流光,正是昨日晷针打通太阴经时渗入的醪糟甜香。少女天性中那份不驯的玩心瞬间被点燃——她的目光被火球跃动的形态吸引,那赤红光晕的边缘,分明像新出炉裹着焦糖釉的甜甜圈!指尖凝聚的星力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流过去,想把那爆裂的能量捏成个可爱的玩偶!
就在这时!围绕棋盘的防护大阵骤然亮起柔和的星光壁垒。一道如月华凝成的、温和却绝对坚固的光束精确点在她的指尖。指尖霎时传来一阵清冽又微麻的酥麻感,像被春天第一场细雨的雷意轻轻蜇了一下,所有的杂念立刻被打断。头顶传来东君一声无奈的轻笑,轻柔却足以让人警醒。
“迟了半息。”东君广袖扫过处,阿阮刚才失败干扰下试图构建的甜甜雏形——那团还未来得及成型的能量幻影——竟被瞬间放大投影至占星阁高耸通透的穹顶!一个圆不圆、扁不扁,还拖着几缕歪歪电流尾巴的q版炸毛小河豚(比王八还多了几分滑稽的呆萌)正无辜地漂浮着,形态毕露,清晰得连路过的仙鹤童子都能瞅见它鼓起的脸颊。
“记住,太阴星力与贪狼煞气对冲时,要把桃花蜜掺进雷诀...”东君的声音里忍笑的意味几乎要漫出来。阿阮脸颊“轰”地染上火烧云,恨不得找个星尘裂缝钻进去。
吃痛的羞恼瞬间化为专注。阿阮发间银钗骤然脱鞘飞射,凝聚着她此刻全部的星神,精准穿透了东君后手引出的、正在溃散的酸浆草核心。钗尾拖曳的糯米糍咒印与爆开的煞气残焰猛烈相撞,能量激荡,爆开的火星居然神奇地全变成了闪闪发亮的彩色糖霜,纷纷扬扬落下,如同庆贺的烟花。当最后一点碎光落在她因强行驱动而渗血的指尖,竟凝成个歪歪扭扭、却灵动异常的“阮”字卦象。
“这才像少司命该有的应变。”东君眸中欣慰一闪,语气恢复长辈的沉稳。她突然咬破自己指尖,将一滴蕴藏古老星辉的真血弹入阿阮尚未完全闭合的符咒印心。刹那间,周围悬浮的二十八盏兔子灯星辉大作,每盏灯心花蕊处都跳跃出一枚小小的、裹着透明璀璨糖衣的星辰果实。它们如同归巢的萤火,在空中划过瑰丽的轨迹,精准无误地飞向阿阮指尖那个闪烁的“阮”字卦象,天衣无缝地填补了每一笔残缺血色的纹路,将这个属于她的印记点得饱满而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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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殿内星屑未散,那被投影放大滑稽河豚的星尘碎片还顽皮地粘在阿阮湿漉漉的睫毛上。少女指尖残留着彩糖霜的甜香与血气的微咸,火烧云般的脸颊热度尚未完全褪去。东君的话语如同淬过寒泉的银针,穿透了她灵台的混沌:
“阿阮,看这星轨如缕,命理如织。”
东君袍袖轻拂,并非驱散星光,而是引导。方才激战残留的点点荧光——那些属于爆破星辰残余的能量碎屑、流淌的太阴星力、尚未散逸的符咒余烬——并未被抹去,反而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再躁动无序,缓缓悬浮、拉长,在偌大的殿宇虚空中勾勒出万万千千纤细游走的、闪烁着黯淡或微明光华的脉络。它们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光点,而是构成了一张缓慢流淌、玄奥繁复的巨网,每一缕都蕴藏着能量流动的方向与迟速变化的秘密。
“你手中的符,”东君的指尖隔空虚点阿阮尚未愈合、尤沾着彩色糖霜和“阮”字卦象的右手,“引的是星光,”声音低缓,却有种金属震颤的穿透力,字字压入阿阮脑海的灵台核心,“点的是天道运转中的一个‘刹那’。”
“刹那?”阿阮茫然抬头,目光本能追随着一缕稍亮的“星丝”,它蜿蜒着穿过穹顶一角投射下的月辉光柱。那本能的追踪意识微动,被她强行压制下去。
“是天道巨轮与齿轮咬合的瞬间缝隙,是因果流转中承上启下的无形节点,是‘势能’转化为‘动能’、‘死寂’孕育‘爆发’的那一点缝隙。”东君抬手,一蓬刚才阿阮指尖炸开、已然冷却的普通糖霜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搅动,如同被注入了生命的核心,瞬间膨胀、拉长、凝聚,于电光石火间结成一枚细小若豆粒、表面却流淌着数十道不同色泽、精细到毫巅的糖衣咒文——“噼啪!”咒文瞬间崩解,炸开的火星细小如针尖,却灼得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瞬间湮灭消散的微响清晰可闻。
阿阮瞳孔骤然收缩!那瞬息的凝聚与爆发并非靠蛮力驱动,而是对细微能量的精准捕捉与再塑。那感受过于清晰,对比太残酷——她凝聚的,是鼓着可笑脸颊的笨拙河豚;而东君点化的,却是一座转瞬即逝、容纳了万千道则的星穹尘爆模型!
一丝前所未有的寒意攀上阿阮的脊背。这哪里是“梦幻轻松”的游戏?分明是将万丈深渊化作细密荆棘,编织成温柔甜蜜陷阱的残酷试炼!每一缕糖霜都重若千钧,每一次凝聚失败背后,可能是心念稍偏、神念微散带来的经脉反噬!
“与其追求力量,”东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将阿阮从那一刹的惊悸中拉回现实,“不如先学会‘看见’,看清那条属于你的、连接这‘刹那’的轨迹。”
殿宇另一侧的紫砂红泥炭炉上,一锅早先在教导空隙温煮、此刻恰好微沸的桂花冰糖醪糟甜羹翻滚起细小的气泡。东君目光示意那方角落的寻常:“看。”
阿阮茫然转头,凝视着铜炉上蒸腾的热气与翻滚的乳白汤汁。这与璀璨星河何干?正当疑惑升起,东君的声音如星光照进思绪深处:
“看见气泡如何从沉睡的锅底凝结?看见它在粘稠与浮力的纠缠中如何挣扎着长大?看见它如何在升腾中承受热力的鼓荡?看见它突破汤面张力化作水汽前的那个微妙凸点……那,便是它的‘刹那’!”
醪糟甜羹熟悉的、带着发酵香气的蜜糖气息弥漫开来,阿阮的心神却被这朴素的景象牢牢攫住。那翻腾的、微不足道的微小气泡,在她眼中蓦然无限放大!每一个气泡的生成、壮大、挣脱、幻灭的完整轨迹,被抽丝剥茧般拆解开来。炉火的炽热、醪糟液体的粘度温度差异、微气泡核心压力与蒸汽升腾的引力……周遭所有流转的一切不再是散乱的“现象”,瞬间化为丝丝缕缕支撑、推动、塑造这每一个“刹那”的能量丝线!每一根丝线都清晰如织就命运的无形经络。那滚烫的汤面与下方液体的温差带来的扰动气流(能量),炉壁传导至金属锅底的纹理(介质形态),甚至空气中弥漫的糖度对逸散水汽逸出速度的影响(规则)……
体内的太阴经脉在醪糟香甜气息的浸染下仿佛被再次唤醒,微弱清凉的星力不受控制地被脚踝旧伤处牵引着,自发的、近乎本能地开始模拟那气泡升腾的“轨迹”!温热的暖流带着醪糟的微醺质感,如同无数颗微缩星辰,正循着她此刻全神贯注“看清”的那条无形丝线,从脚踝伤痕流转、螺旋攀升!
神念沉入这微观层面的“刹那”再现,能量在经脉内精准复刻气泡膨胀轨迹带来的微微鼓胀感清晰无比。正当阿阮沉浸在这精密微操的新奇掌控中,一丝小小的得意几乎要冲走那强撑的专注之时——
指尖骤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月华清冽气息的微麻刺痛!并不剧烈,却如同一盆夹着冰棱的泉水从头淋下!
阿阮猛地回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死死咬住下唇,将那点因掌控美妙触感而生的、试图把微操星力捏成个“会发光的q版小汤圆”的玩心苗头硬生生碾灭在萌芽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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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殿角一盏闲置的青铜宫灯,灯芯处未点燃的灯油顶端,极其微弱地浮动起一个绿豆大小、完美浑圆的气泡虚影——由她指尖逸散出的、被骤然打断的那一缕太阴星力凝成。灯油表面瞬间折射出冰冷、绝对理性的清冷光辉,只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
“唔……”阿阮喉咙里逸出一声含混的轻哼,耳根刚退下去的红晕再度浅浅晕开。她不敢去看东君的方向,全身心都绷在那沸腾粥锅中下一个即将涌起的气泡之上。看清它!看清它的轨迹!
“别再捏些奇怪东西了。”东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训练继续。这看似梦幻的“点心殿阁”里,每一缕飘散的星屑,每一丝醪糟的甜香,都凝成了实质的压力,压迫着阿阮的每一寸神经与每一缕神念,要求她在甜美温柔的表象之下,以铁铸的专注和指尖游走在崩裂边缘的精准操控,去捕捉那虚无缥缈的、属于万物更迭运转的“刹那”。这不是力量的较量,是心念的试炼。看见并理解那无影无形的轨迹,如同在狂风中穿针引线——一着不慎,被捏成河豚的,或许就不止是术法的形态了。在甜腻的气息深处,阿阮清晰地嗅到了一丝冰冷入骨的残酷味道,那是无法触及“刹那”之径可能带来的无形湮灭之痛。
殿中星辰轨迹所化的星网无声流淌,醪糟锅翻腾的声音成为唯一律动。阿阮屏息凝神,足尖轻轻提起,身体下意识微倾,几乎要融入那层叠密布的星之丝缕——那无形无相却支撑起一切存在的、名为“刹那”的奥妙之中。就在此刻,穹顶边缘一盏小狐狸抱月造型的青铜灯盏内部,似乎有水汽无声凝结成极细微的霜花。
少司命的同门在和少司命聊天的时候可以看见
清砚师兄抱剑倚在廊柱旁挑眉:"符光凝实了三成不止,师妹昨夜该不会偷喝了师尊埋在桃林下的那坛‘流霞醉’?"他剑鞘忽地一挑,少司命袖中簌簌掉出半截焦黑的鳄鱼尾巴。
"我就说怎么闻到烤鱼味儿!"璇玑师姐笑得发间银蝶乱颤,指尖却凝出莹白药露悄悄抹过少司命发红的指尖,"下回捏避火诀记得在虎口留三分回气,你那烟花再炸两次,膳堂煨汤的灵火都要被吓灭了。"
檐角铜铃忽地无风自动,少司命腕间红绳迸出万千金芒,将正在啃她裙摆的鳄鱼尾巴幻影绞成星屑。玄霜师叔从《山河局》残谱里抬头,茶烟模糊了眼底笑意:"今日申时三刻,西市糖画摊子要出新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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