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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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正是这样文明才闪闪发光!知识啊,信仰啊。那边才藏着更大的乐子呢?哈哈哈!
我:我早就习惯啦,他们说我仁慈也好,恶毒也好,伟大也罢,这就是我的使命。从来就没有什么神明,只有脚踏实地的人。我相信就算没我,以色列人也能逃出生天,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存在:对!可是丫头!这回你可不能不管了吧?
我:也是,估计接下来按照老规矩,要给我开坛上功德了,算了算了,就当是文明火种稳定仪式呗。乐子人,我先去法老那儿,解除十灾,顺便把神力还给他。
掌心的小精灵光芒愈发柔和,话语却依然带着那份看透世事的揶揄:“哟!这话说得在理!没有神棍添乱,人自己蹦跶出来的火花才最亮!行啦,看你的表演,‘脚踏实地’的使命者?快去快回,我还等着看文明这出大戏的后半场呢,可有意思啦,嘿嘿嘿!”
我看着它那股幸灾乐祸的劲儿,摇摇头,身影却已在原地淡去。
埃及,笼罩在第十灾——长夜与死亡哀嚎的绝对沉寂——尾声的压抑气氛中。
空气凝固着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与悲怆,每一粒尘埃都饱吸了痛苦。宏伟的王宫不再有威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无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低泣。法老瘫坐在冰冷的宝座上,王冠斜戴,象征着至高权柄的双蛇金饰也黯淡无光。他失去了第一个王子,也失去了维系了数代的神灵伟力,王权、信仰在十灾的最后一击中濒临崩塌。他仿佛听到了尼罗河呜咽的血水声、群蝇肆虐的嗡鸣、冰雹撞击神庙的破碎声,以及那些绝望濒死的呼号……灾难的能量如无形的毒藤,早已蚀入这片土地的灵脉,也彻底剥去了他身上属于“神之子”的光环,只剩下一个凡人枯槁的躯壳。
我并未以耀目的神迹姿态降临,而是如同一道无形的规则涟漪,悄然出现在这片饱受创伤的空间。“是时候了。”我低语,声音平稳得如同尼罗河的源头之水。
没有丝毫吟咏,也不见任何所谓神通的华光。我心念微动,意识已沉入那片唯有我能感知的维度——“公式领域”。这是一个非物理的概念空间,规则是唯一的君王。在这里,存在的本质被解构为最基础的象征与逻辑链条,如同描绘世界的纯粹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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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计算瞬间展开:
· 「混乱算子 ?x?(灾难源流) = -?(生命熵增)? / ?t - k?·(恐惧场)?」—— 先稳住核心驱动律。这行玄奥的公式纹路在领域内闪过,宛如封印的基石。
· 「逆转化解式集 Θ(灾厄事件集σ?) → Θ?1(自然平衡态) 」—— 如同精密的解码。我“看”到十条代表不同灾祸的扭曲信息链被依次标记:象征血水的血红紊流、代表虫群的黑潮波动、代表黑暗的吞噬涡旋……代表长子之殇的那道信息最为凶戾,缠绕着最深沉的绝望悲鸣。公式领域的光芒精准地覆盖其上,如同无形的橡皮擦,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逆运算——将非自然的扭曲态解构,复归于构成“灾害”前的平衡表达式。
· 「边界重建: ∮?(以色列区) ds · μ??1?x(生命庇护场) ≡ 0 」—— 同时,为已经蒙受印记的边缘划下明确的休止符,确保这种平衡不被打断。
整个领域随着解的推进而脉动。在埃及的“现实”层面,伴随着凡人无法理解的静谧:
· 灾消解,万物回正:
o 尼罗河底淤积的毒素开始物理分解(公式领域已消去维持它非自然存在的“污染函数”),被无数微小生物迅速转化净化,奔腾河水渐渐恢复清澈的生命蓝。
o 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青蛙、虱子、苍蝇尸体,如同腐朽程序中删除的冗余数据,被无形之律分解,归入土壤,成为滋养。
o (物理)泡疮急速愈合;黑暗如同被切开的帷幕,阳光丝丝缕缕重新降临,照射在人们茫然无助、带着巨大悲苦的脸上。驱之不散的阴霾被解除了。
o 最后的灾痕:那片弥漫在所有埃及长子身上的绝对死寂气息,被一股源自法则深层的、温和而坚定的生命力量驱散、消融——十灾的扭曲力量,被彻底清除干净。痛苦并未消失,死亡的沉重感还在,但那绝望的灵魂烙印被抹平了,属于生命的哀伤取代了被诅咒的沉寂。
整个过程并非逆转时光,而是在规则层面解除了施加于埃及之上的异常扰动,让其恢复到它本应“运转”的自然基准状态——没有“神迹”的强制加持,只有“常态”的重建。
十灾平息,笼罩埃及数月甚至数年的沉重“枷锁”在无声中被彻底卸下。
法老僵硬地抬起头。他能感觉到光线刺目,空气不再是凝固的死水。王宫外传来了人声,是低泣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茫然惊惧,但不再是毁灭前夜的死寂。他感到一种巨大的空虚,不仅是因为丧子之痛,更是因为……
我走到他面前,没有多余的言语。在这规则复平、尘埃未定的殿堂里,我摊开手掌,掌心上方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符号——一枚抽象而古老的“法老权能之印”。它曾镌刻在他每一个古老先祖的骨髓里,是“上下埃及之王”、“太阳神之子”这尊号的源泉。如今这残片黯淡飘忽,近乎消散。
“这是借由十灾的冲突与权能对抗,从这片土地、从你的血脉本源中析出的力量碎片,”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评判,只有平静的陈述,“它该还给你了。”
又是一道公式领域内的简洁操作:
· 「权柄归位映射: ∫(法老权能碎片 p?) · ds ? c?(法老王权血脉本体)」—— 完成一次精准的“积分”,将离散的力量导向其本源承载体。
伴随着我掌中印记的消失,法老感到一股他曾经无比熟悉、几乎已经放弃的力量,如同干涸河床下的泉眼重新喷涌!金光沿着他的血管脉络流动,双蛇金饰嗡鸣着发出微弱的光,无形的威严似乎正重新织就他的冠冕。神力的回归是如此真实,充满了质感与分量……可此刻,这份力量的回归却伴随着无以复加的讽刺与剧痛。
“力量……回来了?”他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看着自己手掌上涌动却又显得那么不合时宜的神性微光。力量的回归清晰无误,但眼前这空荡的王座(象征着子嗣传承的断绝)和整座城市回荡的哭声,如同冰冷的嘲讽利刃,将他瞬间刺穿。巨大的悲愤、悔恨、迟来的醒悟与彻底的崩溃,化作滚烫的洪流冲破了他强硬的胸腔。
“哇——”这位刚刚取回“神之子”权能的上下埃及之王,竟像是个走投无路的困兽,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那灼热的鲜红,不仅洒落在他华美冰冷的王袍上,更像是溅在了他刚刚恢复、光华流转的权柄图腾上。他终于承受不住这命运残酷而荒谬的反转带来的剧痛,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倒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介乎咆哮与哀嚎的痛苦悲鸣!那哭声震动着穹顶,比任何咒术或天灾更彻底地击碎了他作为凡人和君主的全部骄傲与防线,将他彻底暴露在命运赤裸裸的嘲讽之下——力量回来了,最珍视的、承载这力量延续之物……却永失了。
站在一旁,我看着这巨大的悲怆席卷了法老和他的整个国度。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未散尽,阳光已重新普照。
“结束了?”小精灵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揶揄似乎也淡了些。
“十灾解除了,神力归还了。仪式的‘前半场’,结束了。”我目光望向远方那些尚不知前路、但终于得以喘息的人群。
“那接下来……”
我顿了顿,心思微动,公式领域的最后一组运算悄然进行:「文明路径演进函数: Δl(迁徙路线) = λ·(?) · ?(红海流场变量) 」—— 那是通向“自由红海”之途的预示公式,圣婴之数如密钥嵌入其中。
“按老规矩,”我的语气平淡,目光深邃,“该去‘开路’,让该出离的种子发芽了。‘功德’的事……随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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