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星澜预言，夜无明劫（2/2）

「原来星陨剑泪不是星辰之力，是剑门先烈的魂晶。」陈清玄摸着发烫的剑印，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使用剑骨共鸣，都会看见剑门弟子的记忆碎片——那些所谓的「剑台封印」，根本是先祖们用命魂为他设下的试炼。

他连夜赶往极东之地，在荒芜山脉中，断剑突然指向一座倒悬的剑形山峰。山壁上的剑痕走势，与他体内剑胎的搏动频率形成共振。当陈清玄将手掌按在山壁，无数剑骨破土而出，在半空拼出剑门《洗剑经》的残页：「剑胎者，斩龙台之种也。九印非封，乃九劫炼魂。」

进入石门后，石室墙壁上刻着的并非普通符文，而是三百位剑门弟子的临终剑痕。陈清玄认出其中有马厩张叔的「断水式」、伙房王伯的「燃灯式」，这些他幼年偷学的剑招，此刻正以血魂之力在石壁上流转。当他将葬仙殿残片贴近墙面，剑痕突然组成星澜阁阁主夜无明的影像：「清玄，剑胎每觉醒一重，斩龙台就会吞噬一位先祖的命魂。当年剑门不是被灭门，是全宗自愿献祭，只为让你成为能劈开天道谎言的剑种！」

在石室尽头的石台上，第三块星陨剑泪正在剑形凹槽中震颤，剑槽边缘刻着父亲的字迹：「吾儿，当你集齐九泪，不是解开剑台封印，而是让三百剑魂借你之体重生。记住，焚心剑诀的最终式，是『舍身成剑』——」

陈清玄握住碎片的瞬间，剑胎突然在体内剧烈震动，他「看」见了三年前的真相：剑门长老们集体跪在斩龙台前，将命魂注入剑胎，母亲用素雪剑劈开他的锁骨，正是为了将第一片星陨剑泪植入他体内。而所谓的「天道棋盘」，每一枚棋子都是剑门弟子的魂魄，被天道强行改写成追杀他的命轨。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剑门三百英魂的转世容器。」陈清玄望着碎片中闪烁的无数光点，终于明白星澜阁弟子为何说「斩九劫折一魂」——每破一印，不是他在受难，而是先祖们在替他承受剑胎觉醒的反噬。他收起碎片，断剑此刻不再是武器，而是连接着三百个剑门英魂的引魂灯，照亮了那条布满先祖尸骸的斩龙之路。

离开石室时，山壁上的剑痕突然全部指向西方——那是斩龙台的方向。陈清玄知道，接下来要找的不是星陨剑泪，而是剑门先烈们藏在九座剑台后的真正遗志：他们用三百年布局，让剑胎在他体内成长，不是为了对抗天道，而是为了让被天道抹除的「剑门真相」，能借他的眼睛重新看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