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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血雨青铜骨?九黎蚩尤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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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一声充满力量的咆哮,宣告着玄铁部新一代王者的诞生!族人在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呐喊!力量,是九黎唯一的真理!

征服玄铁部,仅仅是蚩尤野心的起点。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南荒更深处,投向了其他五个桀骜不驯的九黎大部。

他的第一站,是盘踞在毒虫猛兽乐园的蛮林部。这里的人比玄铁部更加高大粗野,性情也更加暴虐,信奉丛林法则,以生啖猛兽血肉为荣。蛮林部首领巨犀,身高两丈五尺,皮肤如老树皮般粗糙,曾徒手撕碎过一头成年剑齿虎。面对蚩尤这个“毛头小子”的挑战,他发出震天的嘲笑,提出要以最原始的方式决斗——互相撕咬,生啖血肉,直至一方倒下!

蚩尤欣然应战。在蛮林部巨大的兽骨祭坛上,两个非人的怪物如同野兽般扑咬在一起!利齿撕裂皮肉,拳头砸碎骨骼的闷响令人头皮发麻。蚩尤被巨犀一口咬在肩头,撕下大块血肉,鲜血淋漓!他却狞笑着,反口咬住巨犀粗壮的手臂,獠牙深深嵌入,竟硬生生撕扯下一大块筋肉!他咀嚼着那带着浓烈腥气的生肉,眼中赤光大盛!在巨犀因剧痛而动作稍滞的瞬间,蚩尤如同鬼魅般绕到他身后,双臂如同铁箍般死死勒住其脖颈!任凭巨犀如何挣扎捶打,蚩尤的手臂纹丝不动,越收越紧!最终,在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中,蛮林部首领巨犀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斜着。蚩尤站在尸体旁,满身血污,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将口中咀嚼的碎肉狠狠啐在地上。蛮林部战士在极度的震撼与恐惧中,纷纷跪伏于地。

第二站,是神秘诡异的黑水部。他们盘踞在终年弥漫着墨绿色毒瘴的沼泽深处,擅长豢养各种歹毒蛊虫,杀人于无形。黑水部大巫祭阴蚀,枯槁如骷髅,手持一柄镶嵌着无数毒虫眼珠的骨杖。面对蚩尤的挑战,他阴恻恻一笑,挥手间,无数色彩斑斓、形态狰狞的蛊虫如同潮水般涌向蚩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这些蛊虫剧毒无比,沾之即溃烂,噬魂夺魄。

蚩尤却是不闪不避,任凭那毒虫浪潮将自己淹没!他体表那流动的金属光泽骤然亮起,如同覆盖了一层无形的甲胄!大部分毒虫的利齿毒刺竟无法穿透!少数能钻入他皮肤的蛊虫,其毒素侵入血脉,却如同泥牛入海,仅仅让他皮肤泛起诡异的青黑色,动作略有迟滞。他怒吼一声,周身煞气爆发,竟将附着在体表的毒虫震成齑粉!随即,他猛地冲向惊骇欲绝的阴蚀大巫祭,在对方绝望的尖叫声中,一把掐住其枯瘦的脖子,将大巫祭视若珍宝、号称万蛊之王的“噬魂天蜈”从其袖中掏出!那蜈蚣通体赤金,口器狰狞,疯狂扭动。蚩尤眼中凶光一闪,竟张开嘴,一口将这只剧毒无比的蛊王咬住!在阴蚀和所有黑水部族人惊恐到极点的注视下,他用力咀嚼,金色的毒液从他嘴角溢出,他却浑然不觉,反而露出一丝品尝美味的狞笑,喉头滚动,将嚼碎的蛊王生生咽了下去!阴蚀大巫祭当场吓得肝胆俱裂,气绝身亡。黑水部,降!

第三站,守卫着南荒咽喉要道的磐石部。他们以防御着称,族人能激发血脉之力,使皮肤瞬间硬化如花岗岩,力大无穷,结成战阵,如同移动的山岳,坚不可摧。磐石部首领岩罡,更是号称“不动磐石”。面对蚩尤,他稳如泰山,命令族中三百精锐结成“磐石战阵”,层层叠叠,如同铜墙铁壁,意图以绝对防御耗尽蚩尤的锐气。

蚩尤看着那缓缓压来的、如同山岳般厚重的战阵,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烧起更炽烈的战意。他并未直接冲击战阵核心,而是如同一道赤红的闪电,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绕着庞大的战阵边缘游走!手中那柄从玄铁部夺取、又经他亲手以黑山神金重铸的巨斧,名为“虎魄”,此刻爆发出凄厉的虎啸之音!斧刃上血光流转,每一次劈砍,都精准地落在战阵运转时稍纵即逝的衔接薄弱点!不是硬撼,而是撕裂!如同庖丁解牛!

噗嗤!噗嗤!噗嗤!

斧光过处,磐石部战士那引以为傲的硬化皮肤如同朽木般被轻易切开!碎骨与鲜血狂飙!蚩尤的速度太快,力量太集中,每一次攻击都如同毒蛇吐信,一击即退,绝不给对方合围的机会!磐石战阵被他硬生生撕开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惨叫声此起彼伏!

岩罡怒吼着,激发全部血脉之力,皮肤瞬间化为青黑色,如同真正的花岗岩巨人,挥舞着巨大的石锤,带着万钧之力砸向蚩尤!蚩尤不闪不避,竟以肩背硬生生扛下这足以砸碎小山的一锤!

轰!

闷响如雷!蚩尤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他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身形却只是微微一沉!他眼中赤芒爆射,硬顶着石锤的恐怖压力,反手一斧,狠狠劈在岩罡因发力而暴露的膝盖关节处!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岩罡那如同石柱般粗壮的腿,竟被虎魄巨斧齐膝斩断!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惨叫着轰然倒地!蚩尤一脚踏在他断裂的膝盖伤口处,剧痛让岩罡几乎晕厥。虎魄巨斧冰冷的斧刃,抵在了岩罡的咽喉。

“磐石?” 蚩尤的声音冰冷,带着嘲讽,“碎了,就是砂砾!” 磐石部,破!

赤铜部、玄幽部,在蚩尤那无可匹敌的武力、令人胆寒的凶戾以及赤裸裸的力量碾压下,或战或降,最终尽数臣服于虎魄巨斧之下。

南荒核心,那座被陨星砸出、流淌着暗红熔岩的巨大青铜矿坑旁,一座完全由粗糙黑石和巨大青铜构件搭建的狰狞王座已然矗立。王座之下,堆积着象征六大部落臣服的破碎图腾:断裂的犀角、焦黑的毒虫图腾柱、崩碎的山岩雕塑、扭曲的赤铜巨鼎、染血的玄幽骨杖以及玄铁部的青铜巨斧残片。

蚩尤高踞于狰狞王座之上。他身形已彻底长开,魁伟如山岳,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虬结,如同盘踞的怒龙,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暗红色的、形如交叉战斧的额纹如同燃烧的烙印。身披一件由六种不同凶兽最坚韧部位的皮革硝制、镶嵌着青铜甲片的粗糙战甲,腰间悬挂着凶煞之气四溢的虎魄巨斧。王座之下,黑水、赤铜、蛮林、磐石、玄幽、玄铁六部的首领或代表,无论心中是否甘愿,皆在蚩尤那如同实质的恐怖威压下,单膝跪地,头颅低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臭、金属的冰冷与一种令人窒息的臣服感。

“九黎的规矩,今日立!” 蚩尤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金铁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跪伏者的灵魂深处,也回荡在死寂的青铜矿坑上空。

“其一,兵戈为尊!凡我九黎之民,男丁皆为战士!凡十岁者,执兵!凡怯战者,剥皮为鼓!”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如同实质的刀锋,无人敢与之对视。剥皮为鼓!这是最残忍的刑罚,也是最强硬的宣告——九黎,只为战争而生!

“其二,神金铸骨!” 蚩尤指向身后那流淌着暗红熔岩的巨坑,坑中那巨大如兽脊的青铜矿脉在幽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举族之力,开此矿!以巫血为引,地火为炉,铸兵!甲胄!战车!凡有异心,私藏神金者,投炉祭兵!” 他要用这蕴含先天庚金煞气的神金,武装出一支令洪荒颤抖的钢铁洪流!

“其三,巫血为引!各部巫祭,整合巫咒秘法!以战俘之血,以凶兽之魂,以战场煞气,祭炼‘都天神煞’战阵!我要的,是能撕碎一切阻碍的战争机器!” 他不仅要武装到牙齿,更要利用九黎血脉中那源自巫族的野性力量,打造出最恐怖的战争巫术!

三条铁律,如同三道烙印,深深打在了每一个九黎族人的灵魂之上。兵戈!神金!巫血!这便是蚩尤为九黎定下的、通向征服与毁灭的血色之路!

接下来的岁月里,整个南荒化作了巨大的兵工厂与演武场。震耳欲聋的敲打声日夜不息,巨大的熔炉喷吐着暗红色的火焰,将黝黑的青铜矿脉熔化为滚烫的金属洪流。在蚩尤的亲自监督和来自玄铁部匠人的疯狂赶工下,一件件闪烁着幽冷寒光、造型狰狞、远比洪荒已知任何金属武器都要坚固锋利的青铜兵器被铸造出来:巨大的战斧、沉重的长戈、布满尖刺的狼牙棒、厚实的盾牌、乃至覆盖全身、关节处布满尖刺的狰狞甲胄!更令人胆寒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由青铜与坚韧木材结合、由凶兽牵引、布满尖刺和撞角的巨大战车,也开始在铸造台上初具雏形!

与此同时,在弥漫着血腥与诡异巫咒的祭坛上,六大部落的巫祭们在蚩尤的强令下,摒弃门户之见,将各自压箱底的巫咒秘法贡献出来,进行着危险而恐怖的融合实验。战俘、捕获的凶兽被源源不断地送上祭坛,在凄厉的哀嚎中被抽干血液,剥离魂魄。浓稠的血浆绘制出扭曲的阵图,凶兽的残魂被强行拘束,战场收集来的冲天煞气被灌注其中。一个个充满不祥气息的、以兽皮或人皮为载体的“煞符”被制作出来,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这是蚩尤构想中的“都天神煞”战阵的雏形——将源自巫族的血脉之力与战场煞气结合,爆发出毁灭性的群体力量!

蚩尤本人,则如同一尊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日夜锤炼着自己的战技与体魄。他手持虎魄巨斧,在青铜矿坑旁开辟出巨大的演武场。时而独自挥舞巨斧,卷起撕裂空气的腥风血雨;时而与最精锐的九黎战士组成的战阵搏杀,虎魄过处,即便是坚固的青铜盾牌也如同纸糊般被轻易劈开!他沐浴凶兽之血,生啖猛兽之心,每一次搏杀后,他身上的煞气便浓郁一分,额头的战斧纹路便鲜艳一分,那双眼眸中的赤红光芒,便更加幽深、更加冰冷,如同凝视着深渊的魔神之瞳。

这一日,蚩尤刚刚徒手撕裂了一头闯入矿区的洪荒巨兽“裂地兕”。他站在小山般的兽尸旁,任由滚烫的兽血浇淋全身,古铜色的皮肤在血光映衬下如同金属。他抬起头,额头的战斧纹路微微发烫,目光穿透了南荒终年不散的灰绿色瘴气,望向了遥远的北方。

在那里,一种截然不同的、堂皇正大、带着礼乐教化气息的磅礴气运,正如旭日般升腾而起,凝聚成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那光柱之中,隐隐有北斗星辰的虚影环绕,有万民同心的颂唱,有山川河流的脉络…那是属于“轩辕”的气运!是人族共主的气象!

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如同宿敌相遇般的悸动,猛地攥住了蚩尤的心脏!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暴戾、兴奋与毁灭欲的…沸腾战意!

“轩辕…” 蚩尤舔了舔嘴角残留的兽血,声音低沉嘶哑,如同砂石摩擦,却带着一种金铁般的冰冷质感,“你的礼乐…你的秩序…你的气运…都将在我九黎的铁蹄与煞气之下…化为齑粉!”

他猛地握紧了拳头,指节爆发出噼啪的脆响,虎魄巨斧感应到主人的战意,在腰间发出低沉而兴奋的嗡鸣。南荒的风,卷起浓重的血腥与金属的冰冷,吹动他染血的发梢。那双燃烧着深渊之火的赤红眼眸,死死锁定北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注定要染红整个洪荒大地的…铁血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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