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先天大阵（1/1）

第二日拂晓，晨雾还未从碧波潭面散去，李道玄与地藏己立于水榭飞檐之上。!q~i_u?s*h¨u,b.a+n/g_.,m^e*铁角真人领着全族跪伏岸边，粗壮的牛角上还沾着昨夜宴席的灵米香气。

李道玄从袖中取出一枚金纹菩提子，准提师叔的七宝妙树虚影在子实上一闪而逝："持此物西行，可避煞气侵扰。"菩提子落入铁角真人掌心时，他那对玄铁牛角突然褪去锈色，焕发出金属光泽。

大长老盯着族长掌心那枚散发清香的菩提子。幼崽们好奇地伸出舌头想舔，却被菩提子突然绽放的"卍"字印照得通体舒坦。

"须弥山脚自有接待。"李道玄青袍翻卷间，身影己化作晨雾消散。铁角真人握紧菩提子，回望生活了万年的碧波潭，忽然长哞一声——这声告别惊起满潭青鲤，鱼尾拍打的水花在空中凝成朵朵莲花，正是西方最爱的祥瑞之兆。?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

两人驾云离开碧波谭地界时，地藏终于忍不住扯住李道玄的袖袍："道友如何笃定巫妖之争必成量劫？"

李道玄足下青莲一顿，转头露出狡黠笑意："贫道还以为你能忍到须弥山呢。"

他随手摘下一片巫族煞气凝结的乌云，在掌心揉搓，"水牛族这等小族，就像惊弓之鸟。"指尖突然弹碎乌云，"但凡嗅到一丝劫气，哪还顾得上分辨真假？"

地藏手中念珠突然绷断，十八颗念珠滴溜溜悬在空中。

"看。"李道玄将一片草叶弹入乌云，草叶瞬间化为灰烬，"连金刚净世草都承受不住的劫气..."他转头对地藏眨眨眼，"你说这是瞎猜还是天机？"地藏望着草灰中浮现的劫运道纹，突然有些明悟——原来大慈悲，有时也需要大智慧来铺路。,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两人驾云行至半途，忽觉天地灵气如潮汐般涌动。李道玄眉心的寂灭青莲印骤然发烫，与地藏对视一眼，同时按下云头。循着灵气最浓郁处寻去，竟见一处被薄雾笼罩的山谷，谷中草木葱郁得近乎妖异，连岩石都泛着玉质光泽。

"先天大阵！"地藏手中念珠无风自动。他双目泛起金光，却见山谷上空交织着密密麻麻的先天道纹，每一道都蕴含着开天辟地时的原始法则。

李道玄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触眉心青莲印："劳烦道友护法。"话音未落，他周身气势陡变——左半边身子涌出寂灭黑雾，所过之处草木尽数枯萎；右半边身子却绽放出璀璨青光，枯萎的草木瞬间又抽出新芽。这生死轮转的奇景，连地藏这等见惯生死的人都不禁屏息。

只见李道玄左手并指如剑，寂灭道韵如墨龙般扑向大阵。先天道纹被侵蚀的瞬间，整座大阵突然显化出万千星辰般的阵眼。他右眼青光暴涨，刹那间锁定最黯淡的那颗"星辰"，一指刺出！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山谷，先天大阵如琉璃般片片剥落。阵破的刹那，一股比先前浓郁百倍的先天灵气喷涌而出，隐约可见阵中一株通体紫金的奇异灵根正在吞吐混沌之气。地藏突然按住狂跳的念珠——那灵根枝叶间悬挂的，竟是三枚金属性灵气异常浓郁的果实！

当大阵破碎的烟尘散去，李道玄与地藏同时瞳孔骤缩，异口同声道："下品先天灵根——锐灵玄铁树！"

只见那株通体紫金的灵植扎根于大地之上，树干纹理如同千锤百炼的玄铁，枝叶碰撞间发出清脆的金戈之声。三枚果实悬挂枝头，表面布满细密的金属纹路，每一次呼吸都喷吐出凌厉的庚金之气，将周围空气割裂出细小的空间裂缝。

地藏的念珠突然剧烈震颤，竟被庚金之气刮出刺耳声响。李道玄眉心的寂灭青莲印自动浮现，在面前结成屏障——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中，几缕逸散的庚金之气将他的青袍袖口撕开三道整齐的裂口。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这灵果尚未成熟便有如此威势，若完全成熟，怕是能孕育出先天庚金之精！

就在李道玄眉心青莲即将卷向灵根的刹那，一声雷霆般的暴喝炸响山谷："谁敢动我灵根？！"声浪裹挟着太乙金仙的威压，将整座山谷的岩石震得簌簌滚落。天边一道遁光如陨星坠地，轰然砸在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