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言惊鸿破凡尘，古卷藏秘，归墟之名（2/2）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苏晚晴将怀里的书本轻轻放在桌上，唯独将那本无名古籍紧紧握在手中。她看着秦煌，眼神复杂地挣扎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归墟’，不是一个地方，也不是一个物件。在我们家族的记载中，它是一个……‘概念’，或者说，是一个连通着世界之‘根’的通道。”

“世界之根？”秦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对。”苏晚晴点头，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传说，我们所在的世界，乃至诸天万界，都如同一棵大树上的枝叶。而‘归墟’，就是通往这棵大树根须的‘空洞’。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最原始的法则和能量在流转。寻常生灵误入其中，会瞬间被分解成最基本的信息，彻底消亡。但若是能从中带出一点‘东西’……”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本古籍的符号上：“……那便是足以颠覆世界、触及真理的‘奇迹’。”

秦煌心中了然。

这解释，与他的“梦境”体验基本吻合。那个宇宙之外的“虚无”，或许就是苏晚晴口中的“归墟”。而他，显然就是那个从中带出了“东西”的人，只不过，他带出的不是“一点”，而是……全部。

“这本书，是我的一位先祖，在三百年前，冒死从一次偶然开启的归墟裂隙边缘，带出来的。”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与哀伤，“为此，同行的十一位顶尖强者，全部陨落，只有他一人带着这本书逃了出来，但也因此身负不可逆转的‘道伤’，不久便逝去了。”

“而这个符号，我们称之为‘归墟之印’。它本身没有任何力量，但它是一个‘信标’，一个‘钥匙’。据说，当世界下一次出现归墟裂隙时，持有印记者，便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秦煌终于明白了。

这东西，就是一个“寻路仪”。

难怪他看到这符号会有所触动，因为他自身的力量，就源自“归墟”！两者同出一源，自然会产生共鸣。

“你们家族，守护这个秘密，就是为了等待下一次裂隙的开启？”秦煌问道。

苏晚晴苦笑一声：“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或者说……诅咒。守护这个秘密，也守护着它不被滥用。因为每一次归墟的出现，对我们的世界而言，都可能是一场浩劫。我这次把它带出来，只是为了完成一篇关于古代神秘符号演化的博士论文，需要查阅它的材质，没想到……”

没想到，就在这亿万人海的校园里，偏偏就撞上了一个能一语道破其根源的、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概率，比被陨石砸中还要低。

“最后一个问题。”秦煌看着她，“你认识‘瀚海国际’吗？”

苏晚晴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知道，一家很有名的跨国科技集团。怎么了？”

看她的反应，似乎真的只是知道其表面身份。

秦煌心中有数了。苏晚晴所在的这个古老家族，虽然守护着惊天秘密，但似乎与瀚海这种隐藏在现代科技外衣下的势力，并非一路。

一个代表着古老的传承与神秘。

一个代表着未知的科技与图谋。

而他自己，则站在两者之外，像一个孤独的……神明。

“没什么。”秦煌站起身，“今天多谢解惑。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他己经得到了他最想知道的信息——“归墟”的存在，以及一个寻找它的“信标”。这比什么都重要。

“等等！”苏晚晴却忽然叫住了他。

她看着秦煌的背影，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你……你想不想要它？”她举起了手中的古籍。

秦煌脚步一顿，转过身，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苏晚晴的眼神无比认真：“这个‘信标’，对我们家族而言，是荣耀，更是沉重的负担。它引来了无数觊觎，也带来了无尽的灾祸。或许……由你这样无法被常理揣度的存在来保管，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恳求：

“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未来，归墟真的再次降临，我们家族……我的族人，若因此遭遇灭顶之灾，我希望你能……出手庇护一次。”

她竟然，想用这件传承了三百年的至宝，来换取一个……未来的承诺。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赌博。

赌注，是家族的命运。而她赌的，是眼前这个神秘男人的信誉，以及他那深不可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