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龙威破邪障（2/2）

"那您可以选择别的方法啊！为什么一定要灭族？"霍雨浩激动地问道。

"你以为我想吗？"唐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给过他们机会！我让他们迁徙到神界，远离深渊的侵蚀。可他们的族人被深渊蛊惑，认为我要抢夺他们的力量！族长带着人袭击了我，战斗中深渊之力泄露，我不得不……"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我不得不毁掉整个幽冥猫族的驻地，才能彻底封印那股深渊之力。奥斯宁的父亲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帮我说服了一部分族人投降，却被其他族人当成叛徒杀害。"

霍雨浩愣住了。他看着唐三痛苦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相信谁。一边是言之凿凿的幽冥猫族，一边是唐舞桐尊敬的父亲。

"那海神阁地下的冤魂是怎么回事？"霍雨浩想起了奥斯琳的话。

唐三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是被深渊感染的族人，我不能杀他们，只能用封印压制深渊之力。三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净化他们的方法。"

唐舞桐握住霍雨浩的手："雨浩，我相信爸爸。他从来不会撒谎的。"

霍雨浩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壁画上的画面，想起了唐舞桐抱着"他"痛哭的场景。那个预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壁画……"霍雨浩艰难地开口，"上面画的是怎么回事？我会成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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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的脸色变得凝重："那不是预言，是诅咒。深渊领主对幽冥猫族下的诅咒。只要幽冥猫族还有人活着，诅咒就会应验。"

"什么意思？"霍雨浩追问。

"深渊领主需要一个拥有极致之情感的人作为容器，才能降临斗罗大陆。"唐三看着霍雨浩，眼神复杂，"而你，是这个世界上情感最纯粹的人。"

霍雨浩的心沉了下去。极致之情感？难道是因为他拥有亡灵魔法和极致之冰？

"爸，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唐舞桐突然开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你让我去史莱克，让我接近雨浩，都是计划好的，对不对？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他，不让诅咒应验？"

唐三沉默了。他看着唐舞桐失望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只是想保护你们。舞桐，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失去你。"

"所以你就可以利用我们的感情？"唐舞桐的声音颤抖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雨浩？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他出事的时候，有多害怕？"

"我……"唐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唐舞桐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难怪妈妈总说你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爸，你错了。感情不是工具，不是用来利用的。"

她拉着霍雨浩的手，转身看向森林深处："雨浩，我们走。这里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霍雨浩看了唐三一眼，又看了看唐舞桐坚定的背影，最终还是跟着她走了。他不知道唐三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知道，他不能让唐舞桐夹在中间为难。

唐三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随即又被坚定取代。他抬手一挥，金色的魂力形成一个屏障，将整个森林笼罩起来。

"好好休息吧，孩子们。"他低声说道，"接下来的路，该我走了。"

与此同时，幽冥渊深处。黑色的母体正在嘶吼，无数的藤蔓从她身上生长出来，向四面八方蔓延。在她的头顶，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正在形成，里面隐约能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景象。

"快了……就快了……"母体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祭品已经出现，深渊很快就能降临……"

在漩涡的中心，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慢慢凝聚。他穿着黑色的铠甲，脸上戴着和唐三一样的面具，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长剑。

"霍雨浩……唐舞桐……"人影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期待，"我等你们很久了……"

\[未完待续\]星斗大森林的晨雾还未散尽，露水滴落在阔叶植物上的声音格外清晰。霍雨浩将最后一根木柴添进篝火，火焰噼啪作响，驱散着林间的湿冷。唐舞桐蜷缩在他身侧，金色长发铺散在苔藓地上，苍白的脸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把这个喝了。"霍雨浩递过用魂力温过的泉水，陶碗边缘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她接过碗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又像是触电般分开。

唐舞桐小口啜饮着泉水，眼角余光瞟到霍雨浩正在检查她的伤口。金色龙鳞纹路上残留着幽冥毒素的黑色痕迹，像蛛网般缠绕在小臂上。她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他轻轻按住。

"别动。"他指尖凝聚起柔和的精神力，顺着纹路游走。昨夜爆发的极致之冰仍在经脉中躁动，每次运功都像有无数冰针在刺。但当他的精神力触碰到她伤口的瞬间，奇异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灼痛竟缓解了大半。

唐舞桐的喉结动了动。她想说些什么，关于父亲，关于那个深渊诅咒，关于他不顾一切冲进裂缝的背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只是低声道："你的精神力......"

"好像能压制毒素？"霍雨浩蹙眉，指尖的精神力突然泛起淡金色涟漪。唐舞桐只觉伤口处传来细微刺痛，那些蛛网般的黑气竟像活物般扭曲退缩。

她惊讶地抬眼，正好撞上他专注的眼神——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仿佛有星光在里面跳动。

"别愣着，"霍雨浩突然偏过头轻咳两声，耳根悄悄泛红，"趁热把水喝完。"

唐舞桐刚把碗放到地上，就听见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她猛地坐直身体，金色魂力瞬间凝聚在掌心："有人！"

霍雨浩立刻熄灭篝火，极致之冰顺着地面蔓延开去，将他们的气息完全掩盖。

灌木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空地边缘，兜帽下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找到他们了。"为首的人沙哑地开口，声音和幽冥渊里的藤蔓如出一辙。

唐舞桐掌心金光大盛："是深渊教徒！"话音未落，中间那名教徒突然抬手，五道黑气如蛇般射向篝火余烬。霍雨浩侧身将唐舞桐护在身后，左臂暴起冰蓝色光芒，"咔嚓"一声冻住袭来的黑气。

"居然没立刻腐化？"教徒歪了歪头，像是发现有趣的玩具，"看来海神大人的精血很有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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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霍雨浩瞳孔骤缩。昨夜唐三临走前似乎往他眉心堵了什么东西，当时情急并未在意。

"装什么糊涂？"右侧教徒冷笑，掀开斗篷露出布满鳞片的脸，"三百年前被我们感染的渣滓现在倒成了守护者？可惜啊，你们很快就要去陪那些幽冥猫了——"

"闭嘴！"唐舞桐突然暴喝，金色龙蝶虚影在身后展开，翅膀上的九彩纹路如同活过来般流转，"我爸当年没把你们这群虫子赶尽杀绝，今天我来补！"

领头教徒怪笑一声："小凤凰别急着送死，献祭仪式马上开始，得把你和祭品一起带回去......"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冰锥射穿咽喉。霍雨浩甩了甩指尖冰渣，眼神冷得像幽冥渊的寒风："聒噪。"

唐舞桐突然反手抱住霍雨浩的腰，九彩龙蝶虚影骤然膨胀成巨大的茧："雨浩！精神风暴！"

金色光茧撞上黑色漩涡的瞬间，霍雨浩的精神力在她的龙威加持下形成银白色 tornado，硬生生撕开漩涡的裂缝。

"轰——"气浪把两人掀飞出去，霍雨浩重重砸在古树上，怀里的唐舞桐却突然咳出一口金色血液。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手腕却被对方死死攥住："不准再用龙蝶变！"

霍雨浩的声音带着冰碴，掌心贴在她的后心，极致之冰强行疏导她紊乱的魂力。

黑色铠甲人影踏着虚空慢慢走来，面具下传出齿轮咬合般的笑声："不愧是预言中的祭品容器，连反抗都这么精彩。"

霍雨浩扶着唐舞桐后退半步，掌心冰雾翻涌成盾："藏头露尾的杂碎，报上名来！"

黑色铠甲人影缓缓摘下面具，露出张与唐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半边爬满了幽绿血管："连岳父都不认得了？我可是等了你三百年啊，好女婿。"

唐舞桐瞳孔骤缩："深渊唐三？！"

对方舔了舔唇角，黑剑指地拖出火星："答对了，可惜没奖励。现在，把你身上的龙神精血交出来，我可以让他死得痛快点。"

霍雨浩突然笑出声，冰蓝色魂力顺着脊椎爬上脖颈："想动她？先问问我这双眼睛同不同意！"极致之冰骤然爆发，数道冰棱擦着唐舞桐耳畔射向对手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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