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人院（1/2）

手术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在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投下惨白的光。*墈+书￠君! .更\歆\最+全+

墙上的排风扇缓慢转动，将血腥味和福尔马林的气息搅拌成令人作呕的混合物。

仪器的滴答声里，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格外刺耳。

“患者情况极为特殊，抓紧时间，快！”

华医生的声音像是钝刀划玻璃。

他戴着溅满血点的护目镜，橡胶手套上沾着黄白相间的粘稠物。

手术台边的托盘里，骨锯、钢刀和剪刀凌乱地堆在一起，刃口都翻卷着血肉碎末。

“电锯。”

“刚刀。”

“剪刀。”

“擦汗。”

随着一道道指令，病床上少年的躯体正在被分解。

电锯轰鸣时溅起的骨渣粘在天花板上，剪刀剪断筋膜时发出“咯吱“声，像在撕扯浸湿的牛皮纸。

鲜血顺着手术台边缘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湖泊。

“不在肚子里。”

“缝针。”

“给我利斧，准备开颅。”

“擦汗。”

“快擦！”

小护士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她刚用纱布碰到华医生的额头，就被一肘子撞开。

“废物！”

华医生咆哮时，护目镜滑到鼻尖，露出充血的眼睛。_x,s+h!a¨n+j~u-e^./c￠o/m!

护士踉跄着撞上器械车，手术刀“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整个手术室弥漫着荒诞的混乱。

墙角的污血拖痕还没干透，新的血迹又覆盖上去。三个实习生挤在角落，脸色比手术服还要苍白。

他们胸口别的名牌歪歪斜斜，墨迹被汗水晕开。

“华医生，您轻点，患者他才十八岁。”护士捧着沉重的利斧，声音细如蚊呐。

华医生用沾血的手指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糊着半透明的液体。

“放心，”他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白大褂前襟的暗红血渍己经板结。

“我主刀过不知道多少台手术，没有一个感染者能从我的手上活着离开。”

斧刃寒光闪过。

“这次如果再失败，我的证件就要被吊销了，所以我非常认真。”他说着突然转身，斧头差点劈到身后的麻醉师。

喷溅声像打开了高压水枪。

鲜血呈扇形泼洒在无影灯上，暗红的液滴顺着灯罩往下流。

“华医生，不不不不不好了！”辅助医生盯着患者胸腔喷涌的血柱，手套上黏连着碎肉。

“您光顾着说话，患者没有缝针，他喷血了！”

华医生瞥了眼心电监护仪。

“哦，他死了。”平首的电子音中，他转身走向隔壁手术台，“下一位。¨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地砖缝隙里积蓄的血泊映出扭曲的人影。

这个宽敞的手术室里，七张病床呈放射状排列，每张床上都躺着形销骨立的躯体。

他们的手腕被皮带勒出紫痕，有些人的指甲缝里塞着手术台的碎屑。

当华医生提着斧头回到第一张病床时，鞋底踩出黏腻的水声。

他活动了下肩膀，手臂肌肉将白大褂撑出清晰的轮廓。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