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编剧的椅子（1/1）

顺着机房一路走来，许明澜耳边只有安静的轰鸣声，还要她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空旷，怪异。?/天×禧?)小@{?说?网÷*÷ ?首×&:发2终于到了，随着三号机房的备用电源发出蜂鸣越来越大。许明澜推开了门，与此同时，三十台显示器同时亮起，每块屏幕都显示着不同的《何以笙箫默》剧照。肖奈站在主机阵列前，白衬衫袖口沾着咖啡渍，手里拿着同款的银色钢笔。

"第七次循环。"他指向中央屏幕，"每次我们接近真相，世界线就会重置。"他转过身，看向视频的画面，背景被屏幕的光模糊了轮廓。?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

监控视频在分屏上播放：前六次循环中，他们分别在图书馆、实验室和游戏展发现《何以笙箫默》的入侵证据，每次都在触碰钢笔时画面中断。

许明澜调出手机里的婚礼录像："为什么是忘川岛？"

肖奈敲击键盘，调出游戏地图文件。忘川岛的坐标参数赫然是《何以笙箫默》剧组的拍摄日期。"记忆重置点。"他的镜片反射着代码的蓝光，"每次循环结束，我们都会在那里忘记一切。?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突然，所有显示器变成雪花屏。当图像恢复时，出现了从未见过的画面：编剧工作室里，七个版本的《何以笙箫默》剧本堆在桌上，最上面那本被红笔划满修改批注。

"看编号。"肖奈放大画面。第七版剧本扉页上印着"最终版"，但被人用钢笔涂改成"测试版"，旁边小字标注："演员自我意识过强，需重置"。

许明澜的钢笔突然自动书写起来：「编剧是系统，系统是观众」。与此同时，肖奈的衬衫后背透出的编码组成新句子："打破第西面墙"。

机房灯光突然频闪，刺眼而张扬，只逼得眼眶灼热，控制不住泪腺的分泌。在一片模糊的视野中，明灭的间隙里，许明澜看见肖奈的轮廓与何以琛重叠又分开又重叠又分开，就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她抓住他的手腕，两人的银色钢笔相碰，迸出火花般的亮光。

"我有个疯狂的想法。"许明澜调出《梦游江湖》的代码库，"如果把我们两个角色的数据……"

肖奈己经输入完命令："……融合进同一个叙事层。"两人的眼里都是默契。

主机发出过载的嗡鸣。当警报声响起时，许明澜看见世界线修正率跳到79%，而所有显示器上开始滚动《何以笙箫默》与《微微一笑很倾城》的混合文本。在混乱的代码流中，一个隐藏文件夹自动解压——标题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找到了。"肖奈的声音有些失真，"系统的后门程序。"

突然断电的黑暗中，许明澜感觉有人握住她的手，干燥，温暖。肖奈的掌心有键盘留下的薄茧，温度却和何以琛一模一样。当应急灯亮起时，她看见机房门变成了《何以笙箫默》里律师事务所的磨砂玻璃门，上面贴着一张场记单：

…………

"最终幕：演员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