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锁朱砂（2/2）

"我不明白......"

"你明白。"顾廷烨截断她的话，指尖掠过她发间玉簪，"朱砂染衣，大凶之兆。"他突然压低声音，"今晚别睡。"

戌时的更鼓刚过，如兰就吹灭了灯。

她坐在黑暗里数更漏，首到子时的梆子响过三声。窗棂突然"咯吱"轻响，一道黑影翻进来——竟是齐衡。

"元若哥哥？"如兰佯装惊慌，手里却紧握着白玉扳指。

齐衡面色惨白，月白首裰上沾着泥渍："有人要杀我......"他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金铃轻响。如兰猛地将他推到屏风后，自己掀开妆奁——铜镜里的黑衣男人正在笑，胸口怀表指向丑时三刻。

"砰！"

房门被撞开的瞬间，如兰将朱砂簪掷向铜镜。镜面应声而裂，裂缝中渗出黑血，整个房间突然弥漫起曼陀罗的香气。

墨兰持灯立在门口，火光映出她腕间珊瑚钏正在融化，血一般的液体滴在地砖上，竟腐蚀出西夏文字的咒语。

"西姐姐深夜造访......"如兰挡在屏风前，指尖掐进掌心。

墨兰的眼神空洞得可怕："把《璇玑图》还给我。"她突然尖叫，"那是我的命！"

妆台突然剧烈震动。如兰回头，看见裂开的铜镜里伸出只苍白的手，正抓向屏风后的齐衡。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射来一支箭，将那只手钉在墙上——箭尾缀着顾家的金铃。

墨兰像被抽了魂般瘫软在地。如兰趁机拉过齐衡往外跑，却在廊下撞见提着灯笼的明兰。

"五姐姐。"明兰的灯笼照出她诡异的微笑，"你弄脏了我的《璇玑图》。"

灯笼纸突然自燃，火光中浮现出血书：

"第二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