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锁朱阁（1/2）

齐衡的衣领上沾着血。+x-k,a￠n+s￠h-u+j_u?n+.~c\o￠m^

如兰借着替他整理衣襟的由头，指尖轻轻挑起那抹暗红——不是新鲜的血，倒像是从旧绢帛上蹭下来的。她的指甲在织锦暗纹间刮过，勾出一丝靛青线头，线头上黏着半片薄如蝉翼的纸。

西夏文。

和白玉扳指内壁的刻字如出一辙。

"元若哥哥昨夜......"她故意欲言又止，抬眼时睫羽轻颤，恰是盛如兰该有的天真情态，"没受伤吧？"

齐衡耳尖微红。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鼻梁上投下一道浅金色的影，衬得整个人如琉璃盏般清透易碎。如兰忽然想起原著里他的结局——郁郁而终，死时手里攥着明兰绣的帕子。

"多亏五妹妹机敏。"他声音轻得像雪落，"只是那铜镜......"

"什么铜镜？"如兰歪头，发间白玉兰簪子的流苏扫过脸颊。+w^o\s*y!w..′c-o￠m+簪头的朱砂己经干涸，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齐衡怔了怔，随即摇头："许是我梦魇了。"

如兰抿唇一笑，将那片纸悄无声息藏进指甲缝里。纸上的西夏文她虽不识，但其中一个符号反复出现——像把倒悬的剑，剑尖滴血。

墨兰的闺房飘着药香。

如兰端着莲子羹进来时，看见她西姐姐正对镜梳妆。铜镜边缘缠着红线，镜面却蒙着层灰翳，照出的人影模糊扭曲。墨兰的左手小指上套着个银甲套，甲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西夏咒文。

"西姐姐趁热喝。"如兰将瓷盅放在妆台上，盅底与镜架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铜镜里突然泛起涟漪。

墨兰猛地转身，甲套刮过如兰手背，带出三道血痕。血珠溅在镜面上，竟被吸收得一滴不剩。

"五妹妹近日......"墨兰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隔了层水，"很爱往我屋里跑？"

如兰看着手背伤口里渗出的血——不是鲜红色，而是掺着金粉的朱砂色。×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她突然想起顾廷烨的话："朱砂锁魂"。

"姐妹间本该多走动。"她笑着舀了勺莲子羹，"听说齐国公府的赏梅宴......"

"哐当！"

墨兰突然打翻瓷盅。滚烫的羹汤泼在铜镜上，镜面顿时腾起白雾。雾气中浮现出一张人脸——黑衣男人，胸口嵌着怀表，正对如兰露出森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