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终焉峡谷的王座（2/2）

"轮回..."楚阳跪在王座前，面具下的声音嘶哑，"你是我女儿..."

白夫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终于想起来了？"她的锁链收紧，其他人发出痛苦呻吟，"每次轮回你都选择牺牲自己拯救世界...这次该我了！"

楚月突然挣脱锁链。她的银瞳完全变成黑色，小手按在王座下的六芒星上："错误的容器...错误的选择..."

整个峡谷震动起来。王座上的干尸突然抬头，破损面具下露出与楚阳相同的脸："终于...等到你..."

白夫人暴怒地冲向楚月："叛徒！"六色长矛直刺楚月后心。

苏璃和楚阳同时出手。极寒之水与黑金火焰在空中交织，形成直径十米的"时之旋涡"。白夫人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长矛尖端离楚月还有三寸，却像隔着三个世纪。

林玥的青铜右眼射出光束，击中白夫人左眼的火焰纹。影子人格突然实体化脱离，化作穿青铜铠甲的女性："初代守碑人...向容器们...致歉..."她撕裂自己的一半塞入林玥体内，"拿走我的...力量..."

楚月已经半个身体融入六芒星。王座上的干尸——真正的播种者容器——开始崩解。"哥哥...这次换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下次轮回...再见..."

白夫人挣脱时滞，却为时已晚。楚月完全消失，王座上方浮现巨大的黑金面具虚影，缓缓落下。白夫人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不！还要再等三百年！"

面具覆盖整个峡谷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短暂的幻象——楚月坐在王座上微笑，身体逐渐透明。她最后的口型是："找...第七镜..."

强光过后，白夫人左眼的火焰纹熄灭大半。她怨毒地瞪了楚阳一眼，化作六色流光消散。峡谷恢复寂静，只有王座上的面具证明发生过什么。

季云川的银瞳恢复正常："封印...不完全...播种者只是..."

地震突然加剧。峡谷中央裂开巨大缝隙，露出下面沉睡的巨人——放大版的楚阳，胸口插着六把武器。最可怕的是，巨人此刻睁开了左眼，眸中是熟悉的黑金火焰。

苏璃拉起瘫软的楚阳："必须离开！现在！"

逃向峡谷外的路上，林玥突然开口，声音混合着自己和初代守碑人："第七镜不在镜湖...在..."

石大力背着重伤的季云川："先活下来再想这些！"

楚阳最后回望峡谷。巨人的目光如实质般追随着他，嘴唇微动。那个口型他太熟悉了——和幻象中未来自己的口型完全一致：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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