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险路求药（1/2）

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没散。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陆昭明用泥巴把脸抹得脏兮兮的，把柴刀别在后腰，又撕破衣角做了个简陋的包袱。他最后望了一眼山洞的方向，转身快步向山下走去。

山脚下的小镇刚醒过来，早起的小贩正支着摊子。陆昭明混在一群进城卖菜的农民里，低着头走过城门。守门的团丁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检查行人。旁边的告示栏上，贴着通缉他的悬赏令，画像的颜色都有些褪了。

“站住！”一个团丁突然用枪杆拦住他，“看着眼生啊？哪来的？”

陆昭明心里一紧，但脸上没露出来。他弯着腰，使劲咳嗽了两声：“咳…咳…给东家抓药去，老母亲病得厉害，快不行了…”

“真他娘晦气！”团丁嫌弃地首摆手，“滚！赶紧滚！”

药铺在镇子西头，门口挂着“济世堂”的旧招牌。陆昭明正要进去，猛地看见柜台后面站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正和掌柜低声说话——那人长衫下摆，露出半截枪套！

他立刻拐进了隔壁的布庄，假装挑布。透过门缝，他看见长衫男人拿着一张画像在问掌柜话。掌柜摇头，那男人就冷着脸甩下一句：“看到可疑的生面孔，立刻报官！张大帅有重赏！”

等长衫男人走远了，陆昭明才绕到药铺的后门。/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他轻轻敲了敲门板，开门的竟然是个十三西岁的小药童。

“小哥，求点伤药。”陆昭明摸出兜里最后几个铜板，“我弟弟…摔断腿了…”

小药童警惕地上下打量他：“买药不走前门走后门？”

“实不相瞒，”陆昭明压低声音，“我们是逃荒的，听说官府在抓壮丁，不敢走正门…”

药童脸色缓和了点，正要转身去拿药，里屋突然传来掌柜的骂声：“小兔崽子！又死哪儿去了？”陆昭明赶紧闪身躲到墙后。

“师父！后巷有野猫捣乱！”药童应付着，却飞快地把一个小纸包塞到门边的柴火堆里，冲陆昭明使了个眼色。

陆昭明刚拿到药包，街上突然一阵吵嚷。他探头一看，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大牛被三个团丁押着走过街道！少年脸上带着伤，但眼神还是那么倔。

“这小子肯定跟那帮土匪是一伙的！”领头的团丁大声嚷嚷，“押回去好好‘伺候’！看他说不说！”

陆昭明攥紧了药包。大牛怎么下山了？山洞出事了？他得跟上去救人，可二虎还在山上等着药…

“喂！”那小药童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那是你同伙？”

见陆昭明不说话，药童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有条近路能到县衙地牢后头。?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他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再加五个铜板，我带你去。”

地牢后墙根有个排水沟，药童指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趴这儿能看见里面。”说完，他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陆昭明趴在冰冷潮湿的地上，透过栅栏看到大牛被绑在一个木架子上。审问他的正是那个长衫男人，他慢悠悠地用烧红的烙铁拨弄着炭火盆。

“小鬼，说出来，就少受点罪。”长衫男人的声音温和得像在聊天，“那伙土匪，藏哪儿了？”

“呸！”大牛一口唾沫狠狠啐在他脸上。

烙铁按上胸膛的瞬间，大牛的惨叫声让陆昭明的指甲深深抠进了泥土里。他强迫自己冷静——硬闯就是送死，得想别的法子…

“李爷！李爷！”外面突然有人喊，“张大帅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