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整军（2/2）

陆昭明一步跨下台阶，走到他面前，眼神像看死人：“私自倒卖军械，中饱私囊。军法如何处置？”

“当…当…”马排长腿软。

“当斩！”大牛怒吼，声震全场！

陆昭明猛地拔枪，“咔嚓”顶上火！枪口死死顶住马排长额头！冰冷触感瞬间击垮他，裤裆一热，腥臊味弥漫。

“团长饶命！是胡团长！胡有德指使的！枪…枪卖给投靠李大帅的‘黑风寨’了！钱…钱都孝敬他了！”马排长涕泪横流，全招了。

全场死寂！所有目光，唰地射向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胡胖子！

陆昭明没看胡胖子，枪口稳稳顶着：“通匪，资敌，罪加一等！拖下去！”

“是！”大牛黑炭如狼似虎扑上，像拖死狗把瘫软的马排长拖向营后。片刻，“砰！”一声枪响撕裂清晨！

枪声如惊雷，在每个人心头炸开！胡胖子同党面无人色，抖如落叶。士兵们噤若寒蝉，看陆昭明的眼神充满敬畏恐惧。

陆昭明缓缓收枪，目光如冰锥刺向胡胖子：“胡副官，你有话说？”

胡胖子嘴唇哆嗦，说不出话，裤裆也湿了。

“来人！”陆昭明厉喝，“将胡有德及其同党，革职！押送县警察局！倒卖军械、克扣军饷、通匪资敌之罪，交刘局长查办！同时，上报绥靖公署！”

几个兄弟上前，捆起崩溃的胡胖子等人，推搡着押走。胡胖子绝望的哀嚎渐远。

营院鸦雀无声，只剩粗重呼吸和炉火噼啪声。血腥硝烟混着泥土味，沉甸甸压着。

陆昭明重上台阶，扫过惊魂未定又隐隐兴奋的脸。他用沾着硝烟的手，指向黑炭熊熊的土炉，指向大牛绷紧的麻绳木桩，声音铿锵如铁：

“看见了吗？！这就是保安团的新规矩！”

“想吃饱饭，拿响当当饷银，挺首腰杆活！就得靠这个！”他指训练场。

“靠这个！”他指黑炭的“兵工厂”。

“靠你手里的家伙够硬！够狠！”

“今天起，保安团招兵！招能吃苦、有血性、敢拼命护乡的汉子！”

“饷银，足额！现洋！”

“伙食，管饱！有肉！”

“家伙，”他猛指库房角落黑炭带人新做的、几枚生铁外壳填火药铁片的土手榴弹，“我们自己造！造最好的！”

“怕死的，贪安逸的，现在滚！留下的，”陆昭明目光如炭火，扫过每一双眼，“就把自己当炉膛里的铁！让黑炭的锤砸！让大牛的绳子勒！把自己砸硬勒紧！变成砍敌头的快刀！绞敌马的钢索！”

“告诉我！是想当烂泥里的废铁，还是当响当当的好钢？！”

短暂死寂后，营院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吼声，带着战栗和狂热：

“当好钢！”

“当好钢！！”

“跟着陆团长！当好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