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接受手术（1/2）

手术室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血肉腐败的腥臭。\珊!叶+屋^ ,庚_新/最\筷+

惨白的灯光下，金属器械在托盘里泛着冷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与排气扇的嗡鸣交织成诡异的乐章。

江肆躺在手术台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滚烫得吓人。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仿佛肺部正在燃烧。

“体温39.8度，还在持续升高。”

戴着口罩的护士小声报告，她的防护镜上凝结着水雾，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华医生停下擦拭斧头的动作，饶有兴趣地凑近江肆。

他的护目镜反射着冷光，镜片上还沾着上一场“手术”留下的脑组织残渣。

“有意思，”

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翻开江肆的眼皮，”瞳孔己经开始扩散，但意识还很清醒。”

江肆想要挣扎，却发现西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的喉咙干得冒火，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我...没被...感染...”

手术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几个年轻的实习医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有个护士甚至打翻了器械托盘，金属器具”叮叮当当”地散落一地。

“每个患者都这么说。”

华医生首起身，朝助手伸出手。

“利斧。”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沉重的斧头被递到他手中时，金属表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狐*恋*文!茓- +首~发?

江肆注意到斧刃上有几处细小的缺口，显然己经“治疗”过不少患者。

华医生活动了下肩膀，白大褂下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记住孩子们，”他像在给学生上解剖课一样讲解，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

“要从眉心正上方下斧，角度要垂首。”

他举起斧头示范着，“这样能保证一击毙命，减少患者的痛苦。”

手术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排气扇的嗡鸣和江肆急促的呼吸声。

实习医生们面色惨白，有个年轻人己经开始干呕，但没人敢提出异议。

斧头被高高举起，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江肆甚至能看清斧刃上细密的血丝，闻到金属和血腥混合的气味。

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战胜了身体的虚弱。

江肆用尽全身力气向旁边翻滚，手术台的床单被他抓出几道裂痕。

斧刃擦着他的耳朵劈在手术台上，金属碰撞的火星溅到他的脸上，带来一阵灼痛。

他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瓷砖上，眼前一阵发黑。

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后流下，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我没被感染！放我出去！”江肆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

他的双腿发软，不得不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在场的医护人员不仅没有愧疚，反而露出更加惊恐的表情。

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有个年轻护士甚至开始小声啜泣，眼泪在防护镜后形成细小的水洼。?齐′盛`暁_税_旺′ /冕-废?岳~黩/

“有意思。”华医生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斧头随意地搭在肩上。

“通常被魈寄生的患者24小时内都会昏迷，你怎么还能保持清醒？”

他若有所思地翻看江肆的病历。

“今早才送来的...这不合常理...”

江肆的目光扫过手术室，注意到角落里堆着的黑色尸袋，其中一个没有完全拉上，露出一只青灰色的手。

墙上的血迹呈现出喷溅状，显然不止一个“患者“在这里进行过”治疗”。

他必须逃出去。

趁着华医生研究病历的间隙，江肆猛地冲向手术室的观察窗。

他的动作比想象中敏捷，仿佛体内的热度给了他额外的力量。

抓起一旁的金属托盘，他用尽全力砸向强化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