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你可有问问她,如今是因何回到京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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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光倾洒在长街上,给京都添了几分暖融。
“阿辞,你是不是生气了?”“阿辞,我真的没有喝酒……就一小口。”“阿辞,你是不是都没有吃好?”谢小世子边屁颠屁颠的跟在宋辞身后,边看人脸色边小声抱怨:“他们都说醉乡楼的淮扬菜是京都一绝,我才想着找你来尝尝,谁知道遇上这帮口吐乌糟的烂人。”宋辞走在前面,架不住身后少年摇着尾巴念叨,微微缓了步子,冷着声音道:“方才我若不起来找你,你将如何?一剑捅了他?”谢岐来京都不久,架打得倒是比在清州还要勤,宋辞无所谓这些,只是京都不必别处,天子脚下祸事难平,稍不留神就容易招惹上身。“我不是……”谢岐低声辩驳,却也不敢再多言语。宋辞与谢岐行至并肩,板着脸继续问道:“还有我听闻,你昨日又与人打架?”“我没有……”谢岐有些心虚。宋辞叹了口气:“那你可有伤到哪里?”谢岐的尾巴重新摇了起来。“放心吧阿辞,谢小爷出了清州也还是一条好汉,断没有旁人让我受伤的份。”宋辞本也只想吓吓他,此时听着谢岐一如往日与她插科打诨,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若是在清州,等回了侯府,谢伯父定是又要打你的板子了。”“若是在清州,定然没有人敢这样编排你。”少年的身量比宋辞要高出半个头,宋辞闻言微微仰头,猝不及防被一只温热的手轻拍了拍发顶。腕带自耳侧划过,玉扣冰凉凉的,惹得她的耳尖有些痒。宋辞微微敛了眼睫。见身侧人沉默着没有应声,谢岐再次开口,语调轻扬:“放心吧,清州事务繁多,老头儿是个大忙人,还能八百里加急来京都抽我?”答案是能的。大包小裹一路买了许多小玩意给宋辞带回府,谢岐打算去城西的玉石铺子转转。前些日子宋辞瞧着他的玉扳指好看,拿下来放在手指上转了转,他便想着挑一块玉石也为她做上一枚。尽管她未必用得上,闲来放在手里把玩也好。心里想着扳指上的纹样,才从丞相府拐上正街,谢岐迎面便撞上了自家侍从。侍从显然已在相府周侧等候多时,见谢岐安全护送宋家小姐回府才敢出侯爷他,他前日便动身往京都来了。”--谢岐推开世子府的大门,迎接他的是扑面而来的寂静,古槐上的枝叶被风吹得抖了抖,打着旋的落下来,更显得院内一片肃杀。府邸的主人起初是琅广侯谢听淮,后来谢听淮去了封地清州,府邸便一直空了下来。正院中的古槐遮走了许多阳光,不出太阳的时候更是显得院落阴沉沉的,谢听淮一直没做处置,直到已经过去许多年,谢岐再回京都,古槐依旧好好生长着。◣本作者鱼苍苍提醒您最全的《竹马他图谋不轨》尽在[],域名[(.)]◣8◣?╬?╬◣()?()只是谢岐嫌它不当不正的长在院里,碍眼还遮光,来京都的第一天便命人把旁生的枝叶理了个七七八八。()?()
盯了院里的老槐树半天,谢岐见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挪步到正厅门前,试探性的开口:“……爹?”()?()
门里面一阵窸窣,谢岐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木门应声而开,门的那侧赫然站着月余未见,此时满面阴云的谢听淮。
一路风尘仆仆才到此落了脚,谢听淮连赶路衣衫都未来得及换下,便被人告知,自己的败家子又在醉乡楼惹了烂摊子。惹乱子挨打已经是家常便饭,谢岐认怂的速度显然比老爹抄起竹条的速度要快,还未来得及软下膝窝,后领子便被谢听淮揪住,一把揪进门内。“滚进来跪,不嫌丢人。”谢听淮手持竹条,怒目而视:“谢时越,你看看你自己,话。谢听淮见他闷着声音,心头更是气恼,竹条不由分说的抽落在谢岐的背上腿上:“不远千里来到京都,也不去国子监读书,成日游手好闲斗鸡遛狗便罢了,惹祸出乱子是一桩又一桩。清州装不下你,如今都横行到京都来了?”“过去学武时候知道偷懒,如今武艺不精倒是会拿出去显,要不是今天宋家姑娘在场,你是又要折人家一条胳膊,还是又要把人挂在房梁上?”谢岐听了宋辞的名头,总算咬着牙吭了一声:“是他们在阿辞面前口出污言在先。莫说是在她面前还是在她背后,叫我听了去都定要把他们牙齿打落,叫他们再也张不开嘴来。”竹条轮抽在空气中的声音总算停了下来。谢听淮将竹条掷在地上,看着眼前跪得笔直的谢岐,叹出一口气来:“你可知,我到清州已有十八个年头,君心难测我便步步谨慎,就是这么多年参我的折子加起来,也没有你这混账来京都这一个月递上去得多。”“参我教子无方的折子一道道的往上递,信件雪花一样的从京都往清州飘,你以为捂得好了没什么风声流出来,是当你爹我是聋了还是瞎了?”料是谢岐油盐不进,谢听淮长袖一拂:“再这么下去,我谢家承袭多年的爵位迟早因为你给免下来。”谢岐继续沉默,手上的骨节凸着,拳头攥得死紧。谢听淮知道他最吃哪一套,踱了几步落座在太师椅上,继续开口道:“从清州到京都,你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我只当你是幼子无知,但宋家姑娘为什么突然回京都,是因为你宋叔翁宋叔婆年岁已高吗?”“你连缘由都不问,扔下一封书信便跟着来了,三天两头去相府找人家出来闲逛,要旁人怎么看宋家姑娘?”谢岐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血迹顺着衣衫透出来,他的脊背依旧挺着:“我管他们怎么看,凡是敢觊觎阿辞的,我……”想起这是在老爹面前,谢岐话至尾音,把心里原本想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谢听淮苦口婆心:“我知道,你与宋家姑娘自小一起长大,多年感情深厚,也一直过意不去当年她因救你落了病根。”
“但你可有问问她,如今是因何回到京都?”
谢岐愣了一愣。
--相府,玉暖阁。窗前的槐树遮了半面光影,夕照斑斑驳驳的投下来,映在窗边的小几上。京都别的倒不多,就是槐树特别多。宋辞才到相府的时候,小院里只种了一些花草,院墙旁的架子上也多是藤蔓。打谢岐来了京都,宋辞拜访过世子府,就独喜欢谢岐院里的那颗老槐树,但古槐非自然凋亡不可轻动,谢岐便命人从京郊移了这棵新槐过来。宋辞才服了药,正靠在软榻上,拿指尖反反复复的碾着书页,神色有些倦怠。饶是春日,她却依旧盖着绒毯,后腰也倚着谢岐前些日子寻来送她的鹅羽软垫子。侍女冬青推了门,恐惊了宋辞,声音放得也轻:“小姐,方才纪公子那边送请您收下。”听得此言,宋辞微微抬了眼,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穿透树影的光落进那双子漆一样的眸子里。她皓腕轻翻,转手将书扣在绒毯上,习惯性的敷衍了一句:“纪公子?”冬青点点头,呈上一只锦盒:“是应洲的云锦。”宋辞是记得的,冬青口中的纪公子,是白日里在醉乡楼出言嘲讽她,结果被谢岐打了一顿的那位。也是拿头砸坏了她茶盏的那个登徒子。新旧账谢岐都已帮她算了,倒也落得痛快。只是谢岐与她说好的,晚来要找她一同游市集,顺便去订一盏春典用的灯笼,可谢岐人一回府便没了动静,眼瞧着天色将暗,也没传个信过来。宋辞正走着神,又听冬青轻声唤道:“小姐?”宋辞放下手中书卷,伸着指尖去抚了抚整齐叠在锦盒里的云锦,眼中本带着的几分柔和尽数消散:“我当什么好东西,拿走丢了就是。”应洲的云锦她打小就穿在身上,这么多年过去,她也早对这些名上稀罕的东西没了兴趣。还不等冬青动作,又一名侍女匆匆跑来:“小姐,世子府那边传信,琅广侯来京都了。”宋辞直起腰来,本靠扶着小几的身子微微前倾:“什么时候的事?”侍女半夏跑的急了,眼下还喘着粗气:“两个时辰前,该是早已经到了。”两个时辰前?谢岐送她回相府的时候?宋辞闻言登时有些焦躁,眉心蹙着:“怎不早与我说?”虽不知琅广侯为什么突然来了京都,但既是来了,想必早耳闻了谢岐几日来,以及才在醉乡楼犯下的光荣事迹。琅广侯待自家儿子向来严厉,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斥责谢岐。她得去看看。才拂了毯子,宋辞急忙便要穿鞋履。她的唇色因为焦急有些发白,冬青见状,忙上前扶住宋辞的腕,稳住她的身形。像是怕惹急了她,半夏声音放得更加轻了:“是夫人拦下了消息,还说这会儿请您到云岫阁一趟。”不想错过《竹马他图谋不轨》更新?安装新天禧小说网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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